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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已经睡着,忽觉得有人站在榻前。
他睡眠本就浅,立即醒来。
“云歌,怎么了?”
“我睡不着。”
“用孟珏给你做的香了吗?”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刘弗陵怕她冻着,匆匆把被子拉开,让了块地方给她。
云歌滑进了被窝,躺到了他身侧。
刘弗陵这才发觉她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衫,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披件衣服再过来?”
云歌身子微微有些抖,刘弗陵以为她冷,忙把被子裹紧了些,拥着她,想用自己身上的暖意赶紧替她把寒意驱走。
云歌在他身侧躺了会儿,开始不安分起来,像拧麻花一样,不停地动来动去,刘弗陵头疼,“云歌,怎么了?你老是动来动去,当然睡不着。”
云歌不说话,只是挨着刘弗陵的身子蹭来蹭去,刘弗陵突然担心起来,半支起身子问:“云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于安传太医。”
“啊!”
云歌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刘弗陵,似乎十分气恼,用力捶着榻。
刘弗陵一头雾水,脑子里面已经前前后后绕了十八道弯,就是面对霍光,只怕这会儿也绕明白了,却仍然没有明白云歌为何会这样,“云歌,发生了什么事?”
云歌用手掩面,长叹息!
刘弗陵不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云歌挫败后的羞恼渐渐平息,她转身侧躺,和刘弗陵脸脸相对,“你真是个木头!”
“嗯?”
刘弗陵的疑惑未完,云歌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心中巨震,身子僵硬。
云歌的唇在他唇畔温柔地辗转,一点点诱惑着他。
他终于开始回应她的温柔,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只是在回应她,渐渐地,一切都成了本能,变成他在索取。
这本就是他等了多年的缠绵,一经释放,迅速燃烧。
云歌不知道何时,早忘了初衷,脑中一片空白,身子绵软欲飞,只知道紧紧地抱着他。
刘弗陵的吻从云歌唇上缓缓下移,温柔地吻过她的脸颊、下巴,在她的颈边逗留,最后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印了一吻后,蓦地停了下来。
他将云歌紧紧抱在怀里,却只是抱着。
云歌茫然若失,轻声叫:“陵哥哥?”
刘弗陵声音沙哑,“不许再闹了,好好睡觉。”
云歌不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已经明白云歌意思的刘弗陵只觉得如抱了块火炭。
薄薄的绸衣,未把诱惑隔开,反倒在蹭磨间,更添了一重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魅惑。
云歌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经将一切点燃,还一脸沮丧地不肯罢休,唇凑到他耳旁,轻轻去吻他的耳垂。
刘弗陵忽地坐起来,用被子把云歌一裹,抱着“被子卷”
就向厢殿行去。
云歌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臭木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刘弗陵把云歌扔到她的榻上,对闻声赶来的于安和抹茶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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