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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老同学三个字,不知就深藏几多暧昧、几多故事,可惜长安不懂,她只是单纯地羡慕,羡慕这个女孩子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有好的头脑,可以站在敬之身边,做他的同学和同事,听得懂他讲今天又遇到什么疑难杂症,救回什么样的病人。
高薇见她盯着自己看,也静静地打量她。
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到外面去了,齐妍折回来打圆场:“续摊的地方我已经订好了,长安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就在旁边的ktv,大家一起唱歌。”
“我不会唱歌。”
“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长安这才想起来左时还被晾在一边,回头够着脖子看了看,却不见人,赶紧摆手道:“不用了,不用送我,我还没付账。
付好帐,我自己回去。”
骆敬之说:“这里离你家起码十公里路,你怎么回去?”
“我刚才是跟左时一起打车来的,等会儿也打车……”
她话没说完,看到骆敬之脸色不好,隐约意识到他是生气了,眼睫垂了垂:“那敬之你回家吗,我可不可以坐你的车?”
不可以。
就是这样,他不知道她口中的左时是谁,但此刻他也没那个心境跟她一起回去。
“你没听齐妍说吗?我们的聚会还没结束,你能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到了家门口,让王嫂出来接你。”
他出了方案,不给她其他选择的余地,对身旁的高薇说:“走吧,我们出去,别让大家等。”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高薇又看了看长安,也跟上他的脚步出去了。
齐妍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欲言又止:“长安……”
再驽钝,再幼稚,也是有感情的。
长安已经通男女之事,懵懂地了解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很在乎,也渴望被爱着。
这时被公然抛下,被有点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己只能看着骆敬之的背影越走越远,沮丧就像决堤的潮水一样漫上来,淹过腿脚,淹没胸口,压得她喘不上气,也迈不开步子。
“妍姐,敬之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眼睛里空茫茫的,很无助。
齐妍答不上来,她发觉离了心理医生的身份,不在咨询诊室那方天地里,也不是天下所有的烦恼她都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和建议。
门外其他同学等不及了,齐妍齐妍地叫着,她回头应付说马上来,再回转身,发现长安已经垂着头往门的另一边去了。
夜色中依稀有人靠着黑色的车身等她,穿着黑色的衣服,背身站着,看不清脸,齐妍只匆匆记下了车牌。
…
左时看到长安出来,摁灭了手里的烟,什么也没问,只打开车门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长安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辆这么大的车子来,刚刚他们明明是搭出租车来的。
但这时她也顾不上问这些,他说送她回去,她就上了车。
车在市区内缓行,开车的人十分稳健,时不时乜她一眼,问:“是不是累了,你可以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长安却摇头,忽然睁大眼,惊了一下:“那个……我忘了付钱,饭钱!
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左时握着方向盘笑:“我付过了,不然你以为他们会让我们走?”
长安坐直身体:“你付了,为什么?我们说好的,我请客。”
她不会刷卡,怕身上的现金带得不够,特地从店里当天的营业款里支取了一部分,现在却完全没用上。
左时看着前方,不太在意,却又很认真地说:“我还不太习惯吃饭让女人掏钱,下次吧,给我点时间适应。”
长安更难过了,请客不成,那她今天等于什么都没做好,还惹的敬之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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