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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纾抬眼:“我要知道柔儿是怎么死的。”
媚儿听了这话一脸惊惧,咬唇支吾着不说话。
李成递了张面值千两的银票给她,在看到银票的那一刻,媚儿终是开了口。
“我知道的也不多。”
她道,“只知道那日有几个官兵来这抓人,不仅把她住的地方搜得乱七八糟,还把柔儿抓去关了好几日,等柔儿被放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腿也折了,人也半死不活的。”
“春娘不许我们随便议论此事,我猜想她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柔儿回来的那天夜里,我依着春娘的吩咐给她送伤药,可我刚走到门口,却听见半死不活的柔儿在屋里笑,也不知在笑什么,那笑声如同鬼魅锁魂一般,怪渗人的。”
“我吓了一跳,药也没送便跑了。
谁知第二天一早,柔儿便死了。”
说到这,媚儿脸色煞白,顿了好久才又接着说。
“柔儿是自个儿服毒死的。
这本也没什么,只她那死状着实太吓人了。
七窍流血,眼珠子翻白,身上还爬了好些虫子,最可怕的是,她嘴角那抹诡异的笑。
寻死便寻死,做什么临死前要这样笑?”
“后来春娘做主,在山头找了个地给她埋了。”
媚儿道,“二位爷若是想去瞧瞧,我可以带你们前去。”
谢纾道:“不必。”
媚儿叹了一声:“二位爷目光如炬,奴家未敢有一丝欺瞒。
柔儿性子孤僻,我们这没几个跟她熟的,我就只知道这些。”
谢纾道:“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媚儿松了口气,欢欢喜喜地从李成手里接过银票。
李成对媚儿道:“你出去沏壶茶进来。”
这是想支开人的意思,媚儿自然懂,忙应了是,推门出了雅间。
待人走后,李成看向谢纾:“贵人可寻得线索?”
谢纾笑了声,未答他,只道:“走吧。”
他找的东西就在眼前。
谢纾自画舫出来已是深夜。
秦淮河畔,乐声依旧。
李成走在前头给谢纾引路,走下画舫。
漆黑的前路忽传来一阵马蹄声,霎时,上来一群手拿火把的官兵将二人层层围堵。
李成惊得直往后退。
火光在漆黑夜色下,尤为晃眼。
谢纾抬眸朝前方为首的银白轿辇望去。
辇轿上之人,自上头下来,眸光桀骜,缓缓朝谢纾走去。
李成见到来人的脸,神色陡然一僵,惊惧异常。
只见来人走到谢纾跟前,行了一礼:“臣,苏晋远,参见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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