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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白抱拳咳了下,“你喜欢什么,尽管跟冯连宽提,他都会满足你。”
天上掉馅饼了,还是满满的肉馅。
出宫一趟,木桃变得谨慎许多,忙摆了摆手,“奴婢受之有愧,陛下别吓唬奴婢了。”
讨好人都这么费劲吗?
陈述白耐着性子道:“不必拘束,想要什么只管说,不说的话,朕才要罚你。”
在他看来,平凡人都有欲念,他不信木桃是个无欲无求的。
不要奖赏还要被惩罚??木桃摸不着北了,讷讷道:“奴婢想要姑姑自由。”
不提是不提,一提就触碰天子的逆鳞,冯连宽汗哒哒,笑着圆场:“这个也会实现的,不过不是现在,你再想一个,跟你自个儿有关的。”
木桃又想了想,“我想永远跟在姑姑身边。”
陈述白、冯连宽:
这丫头脑袋是木头做的?老五真的会喜欢这么一根筋的小丫头?
因是自己提的主意,冯连宽为了不让“主意”
变馊,掩口道:“陛下不如去讨好宫外的晚娘,那女子还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
陈述白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却罕见地没有失了耐性,“你去办,那女子喜欢什么,直接应了就是。”
谁知,当晚冯连宽回来时,脸上溢满尴尬和无奈,“晚娘和木桃有着一样的心愿。”
都希望殊丽恢复自由。
说来,殊丽算是没有白交这两个朋友。
陈述白自然知道殊丽为了她二人付出过什么,若是以命换回的情感都要被辜负,那世间就真没有她可留恋的人事物了。
幸好,人心向善。
冯连宽又道:“晚娘还说,陛下真想讨殊丽高兴,就别锁着她,林中鸟远比笼中雀鸣叫得动听。”
“这也是老奴想说的话。”
冯连宽哈哈腰,露出一抹笑。
他是最先效命陈述白的内廷宦官,冒死为他牵制住了陈依暮的在内庭的耳目,延长了陈述白攻城的时长,这也是他能够得到陈述白重用的原因之一。
他一直知道陈述白是个善谋的人,谋人心,不失算,可在情与爱上,“算计谋划”
远不如“真诚实意”
打动人,情与爱中的利益权衡只会荼毒一段本该美好纯洁的感情。
天子缺乏的就是真心,没有做到敞开心扉,无怨无悔去喜欢一个人,他总是将自己隐藏得很好,而忘了最朴实的“攻略”
手段。
听完冯连宽的话,陈述白握紧负在背后的手,望了一眼即将破晓的天际,沉寂的眼微泛柔色。
回到内殿,他坐在床边,于黑暗中凝睇沉睡的女子,许久才道:“我的真心,你愿意要吗?”
窗前的木桃往龙床方向偷瞄一眼,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天大亮时,殊丽被木桃抱坐起来。
“姑姑,你睡太久了,起来洗漱用膳,然后活动活动筋骨。”
一提起活动筋骨,殊丽就生起烦闷,想要狠狠地扯一下链条,却抓了个空。
雪白的脚踝上空空如也,连那对戴了一年之久的金镯环也不见了。
“是他”
她咬下舌尖,心知除了陈述白,没人敢擅作主张卸去那副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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