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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恍然大悟,女子点蜡烛是为了在昏暗的房间看清手势,还有借助光影来让外面的人看清自己的手势。
白展虽不认得房间内的女子,但他却认出窗边女子是谁,她就是江姨娘,羽裳的生母。
看来里面的女子传信出来,和江姨娘也脱不了干系。
白展庆幸自己没有扭头就走,又蹲在房梁上看了一会儿,暗自记下手势就走了。
回到国公府,没等他下马羽裳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白展坐做请的手势,羽裳领悟走到四处无人的桃树下,听他说:“和碧瑶姑娘说的一样,沈夫人囚禁了一个女子,只不过那个女子.....好像和江姨娘也有联系。”
羽裳听见“江姨娘”
三个字内心咯噔一下,“和我娘有联系?她们做什么了?”
“她们做了一些手势,像这样。”
白展张开手,用拇指指腹按在食指指腹第二关节上,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微屈拇指食指,另外三根手指竖直。
“这个手势我好像在哪见过。”
羽裳拍了拍脑袋却记不起来,只能无奈道:“中秋佳节我带着礼物回公府一趟吧。”
白展不放心,“你要当面问她吗?”
“我相信我娘只是个传信人。”
羽裳缓了口气,然后恶狠狠地咬牙道:“如果凶手真是沈夫人,我要让她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人家吃月饼,她就等着吃牢饭吧。”
“你要让谁吃牢饭?”
浑厚的声音一出让羽裳毛骨悚然,她的视线往外一挪,只见身形圆润,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正背手停在房门口。
“爹。”
羽裳立即起身,满眼诧异。
国公扶正帽檐,肃然道:“夫人的事我都听说了,她一生聪慧难得糊涂,此事我不想闹大,你也别再揪着不放了。”
“那是一条人命啊,爹——”
羽裳两三步走到进前,一双凤眸盯着国公面不改色的脸,越说越气攥紧了拳头。
“你大娘娘的命就不是命了?”
国公斜了她一眼直径找了个位置坐下,苦口婆心劝说:“爹知道你一向看不惯她,但她好歹是公府主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明目张胆的偏袒羽裳其实已经习惯了。
从小国公只当她叛逆不懂事,但现在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爹从小教导我要学会遵纪守法,知恩图报,我做到了,可别人没做到,难道我就有错了?”
国公看着她一脸委屈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疼又无奈:“我没说你错,看在我的份上你就过过她一次,如有再犯,爹绝不阻拦。”
以羽裳的肚量哪还容得下沈夫人再犯。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扳倒她的机会,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又怎么会任其从手指缝溜走。
她克制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眸中多了三分试探:“爹爹一直不关心后院之事,如今却主动插手,怕是纸包不住火了吧?”
国公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哪会因为羽裳的质问而改变态度,“此事只要我想压下来,就不可能压不下来,我只是来劝你别白费心思。”
狗急了会跳墙,国公急了会威胁人,羽裳挣扎半天接不上话,眼看她就要被迫妥协了,殷雲翊及时从书房走出来,“白费心思的恐怕是国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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