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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的神态在记忆里模糊,只剩下辨不清的影子,即使有照片留念,有时候也会觉得陌生得好像是从未发生的过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突然笑了起来,
那并不是纯粹的笑声,带着些微自嘲的腔调,透着几不可察的疯与狂,
他笑着笑着脊背微弯,将些微的苦涩压入了眉宇间的阴影中。
“什么啊,哈,什么啊……!”
白发青年的笑意含着不知名的情绪,那双没有纯黑墨镜遮挡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中原雅治,他唇边的弧度并非单纯的愉悦,而是为自己之前的猜测和态度感到几分荒唐和好笑,
“我竟然,我竟然还觉得你是他的延续。”
五条悟的气息有些不匀,“雅治啊,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
中原雅治就是赤司雅治。
“什么?”
雅治胆战心惊的看着他这一出。
“你喊妈妈的模样,哈哈哈哈,你喊妈妈的模样真是自始至终没变过。”
赤司雅治召唤咒灵的方式,在很多人看来其实有些中二和羞耻,谁能想象一个人类对着一只咒灵唤着母亲,连平时战斗也都这么指挥,但偏偏他念得格外坦然,某些语气和转音极易牵动起情绪,所以一来二去,他们也都习惯了。
但这也免不了在闲暇时期遭到吐槽,夏油杰就曾说过,“你不给父与母起个别的名字吗?就像我操控咒灵那样。”
“没关系。”
赤司雅治当时这么回答,“只有我叫它妈妈的时候,它才会有反应,不然就会难过到天塌下来了一样。”
“而且,她本来就是我的母亲,这是特级过咒怨灵啊,只认我一个人的父与母。”
仅是一个称呼。
仅是一个战斗的习惯。
就足以暴露他最真实的身份了。
五条悟直起腰,他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呼吸再次变得几不可闻,像是终于理清了现在的情况,
一旁的夏油杰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等平静下来后才问,
“悟,跟我解释一下……”
虽然唤了五条悟的名字,但夏油杰的视线一直锁定着中原雅治,“这孩子是谁?”
“啊,这个啊。”
五条悟咧开唇,笑得一如既往的张扬,却多了几分拨开云雾的明朗和情真意切的激动,“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杰,是不是很像?”
没有说像谁,但他们都知道在指谁。
五条悟继续道,“赤司雅治,你怎么就……”
“啊啊啊,别叫我赤司雅治!”
中原雅治头皮都要炸了,他这伪装得未免也太失败了,才刚一接触就暴露,他现在抓毛得很想跳脚,“五条悟,再说下去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他不着痕迹的往死神的方向瞄了一眼,“你敢叫我赤司,我真的会很生气。”
“为什么要否定?”
夏油杰站在悟的身边,他们的身高几乎持平,这也提醒着雅治,曾经与他们并肩的自己早就没了。
“为什么不否定?”
中原雅治又看了眼达里尔,他摸不清死神此时的沉默是为什么,但悬空的心早就没底了,“你们不要莫名其妙的对着我叫别人的名字。”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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