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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王妃,也只能嘶声道:“初袖,你、你莫要信他!”
却听贺兰初袖问:“你也是这样和阿敏说的么?”
“什么?”
中年男子微微愕然。
“阿敏年纪小,所以才被你这些鬼话诓过去。
可你骗不了我!
你先污蔑王妃,如今有污蔑周皇后,你当我听不出来么,你什么身份,敢对圣上指手画脚!”
贺兰初袖声音糯软,这几句话却是掷地有如金石。
她缓缓站起,捡起地上的刀,一步一步到王妃身边,挥刀割断绑住王妃的绳子,关切地问:“王妃、王妃可还好?”
饶是以王妃的镇定,也忍不住泪盈于睫,哽咽道:“我、我很好。”
王妃担惊受怕了整日,又中了迷香,这会儿话虽然还说得出,却是动不了。
贺兰初袖又割开绑住芳芸和芳荇的绳子。
然后是贺杨,泼一杯水上去。
贺杨恢复了行动能力,也不管其他人,首先就大步到中年男子面前,正正反反十几二十个耳光,又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把人绑了个结实。
贺兰初袖去开了门,九华堂里迷香被风一吹,渐渐就散了个干净。
白芷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被带下去医治,王妃吩咐下去有赏,等她好全了,再回来服侍。
贺杨领着几个护卫向王妃请罪,王妃这会儿有气无力,只摆手叫他们先下去。
又担心宫里出事,又担心瑶光寺那头的嘉言,千头万绪,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心思问贺兰初袖:“好孩子,你、你怎么发现的这边出了事?”
贺兰初袖沉默片刻,忽然扑通跪下。
王妃大惊:“你、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初袖伏地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呜咽道:“初袖想求王妃……初袖有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
“你这孩子,”
见她这等形容,王妃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说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贺兰初袖哪里肯起,只仰着头,秀美的面容上两行眼泪潸然:“我今儿白天就瞧着阿敏有些不对劲……阿敏素来心气高,从没人敢给她委屈受的,今儿严嬷嬷……我知道严嬷嬷严加管教,是为我们好,但是阿敏……阿敏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阿敏大概是被迷了心,我想求王妃、求王妃……”
南平王妃沉默,良久,方才道:“你先起来吧。”
贺兰初袖不太情愿地起了身。
南平王妃慢慢地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我知道,但是三娘她……”
忽然有匆匆的脚步由远而近,贺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禀王妃,宫里来人了。”
不会是太后来了吧……王妃心里一提,又放下去,失笑:就算是太后来了,如今这儿也没危险了,可是嘉言……心口一堵,口中只道:“请进来。”
进来的是太后身边的阿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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