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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做得更诡秘些,你太大意了。”
贺顿说:“我是不想让你知道,可是你知道了。
我不打算骗你。”
柏万福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顿说:“所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柏万福哀嚎:“你为什么不骗骗我?哪怕是花言巧语蒙混过关也行。
你为什么实话实说!”
贺顿说:“我已经对不起你了,哪里还能再骗你!”
柏万福说:“你还是骗骗我比较好。
像现在这样,太狠了。
我受不了。”
贺顿说:“你受不了,就可以不受。
我们可以离婚。”
柏万福说:“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做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没有说离婚,你自己就说离婚,这不是更不像话了吗!”
贺顿没想到会是这样,反倒看见了一点希望,说:“你的意思是不离婚?”
柏万福说:“我也没说。”
贺顿说:“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可说了,主动权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吧。
你要是忍得了,你就咽下这口气。
你要是忍不了,就离婚吧。”
贺顿说完,就自己睡觉去了,她实在是非常困倦。
柏万福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最后抱着被子去了诊所。
心理师也是人,人所具有的一切弱点,他们都具备。
天性的敏感更像一具毫不留情的放大镜,将这一切更鲜明地凸现出来。
贺顿对自己说,暴风骤雨虎啸龙吟,当一个心理师,要有些襟怀气魄做根基。
她错了,她没有道理,但她不能认输。
她要挺住,挺住了,人还站在那里。
趴下了,就摊成了一堆。
纷乱之中,她要用最后的镇定之线织一件胸甲,护卫住自己的心脏。
度日如年。
这天是贺顿和柏万福值班。
柏万福默默地守着电话,僵直着脖颈,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双臂不知所措地垂在胸前,仿佛一个机器人。
贺顿面朝着窗户,尽量减少两人的视线接触。
电话突然响了,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柏万福在第一时间抓起电话,说:“你好,这里是佛德……”
贺顿站起身,走进心理室。
片刻后,柏万福走过来说:“找你的。”
贺顿问道:“谁?”
柏万福猛地发火,说:“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只有你知道!”
贺顿莫名其妙地接起了电话,原来是钱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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