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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第4页）

谢镜辞想不明白，“以我看话本子经验，付潮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当年大战绮罗妖时候——”

话没说完，就听莫霄阳噗嗤笑出声。

这笑毫无征兆，她挑眉一望“怎么了？”

“你这句话，居然和我师父某日醉酒讲出言语一模一样。”

他耸耸肩“他那天喝多了，扯着我衣袖说，付潮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当年大战绮罗妖，他为救下三个小孩，差点献出自己命。

五十年前事情，必有隐情。”

对吧对吧！

必有隐情啊！

谢镜辞双眼发亮，却听莫霄阳话锋一转“但其实吧，芜城人也都不信江屠那番话，在付潮生失踪后，特意展开了搜魂术。”

谢镜辞笑意滞住“……没找到？”

“对啊，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付潮生神识不存在于鬼域里任何一处地方，因而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他背弃诺言，独自去了外面。”

但这说不通啊。

谢镜辞有些苦恼地敲敲脑袋。

鬼域里人对此一无所知，她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在过去五十年里，修真界中从未流传过“付潮生”

这个名字。

以他性情与修为，怎么可能平庸无名地了却残生。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如今拿出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咱们还是来夸夸谢姑娘吧！”

莫霄阳对老一辈事情不感兴趣，开玩笑般看向裴渡“倘若有谁对我这么好，我绝对死心塌地跟着她，以身相许都愿意。”

谢镜辞哼笑“可别，你那是恩将仇报。”

莫霄阳也不恼，顺口接话“我这样是恩将仇报，那裴公子又是什么？”

话题冷不丁被抛过来，裴渡仓促抬头。

他穿着厚厚雪白裘服，面庞亦是玉一般白，凤眼生得狭长勾人，眼瞳倒是黑溜溜。

这是张清冷出尘脸，搭配他眼底被冻出绯红，莫名生出几分——

谢镜辞用手掩住嘴，轻咳一声。

有点可爱，像只白色大呆鹅。

裴渡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怔在原地。

她被这个突如其来联想逗乐，托腮扭头轻轻张了嘴，带着点明目张胆逗弄，用口型无声向他念出那三个字。

餐桌前出现了极为短暂寂静。

然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镜辞“在恩将仇报之前，那也得他愿意以身相许啊。”

裴渡“我是大呆鹅。”

谢镜辞“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