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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哈……”
张青山一脑袋的黑线。
心头却琢磨着:还好你不是男的,要不然,老子早就一拳打的你满脸开花。
见张青山撇嘴,向雪琴笑的更欢快了。
“小张,听说……”
你还真是自来熟,这么快就叫我小张,不对,我怎么可能比你小?张青山没好气的插嘴:“看你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我年纪比你,要叫也叫叫我老张,或者同志。”
“我就应该叫你小张。
你瞪我做什么?别不服气,不错,你的年纪可能比我大,但我参军的比你早,你是三个多月前参军的吧,我参军可都一年多了,叫你小张,你不吃亏。”
张青山郁闷极了,感觉头顶的黑线飞升成了黑云团,正哗啦啦地往脑袋上浇黑雨:在军队里,论资排辈是传统,只有在同等情况下才会以年纪大小来称呼。
尤其在讲究官兵平等的环境中,最看重的就是参军的时间,因为大家私下里认为参军越早,表明你革命的精神越足。
而且,叫小张、老王之类的称呼,能拉近彼此的感情,有利于团结……有些老兵油子,仗着自己参军比对方早,哪怕对方是他的长官,甚至是长官的长官,私下里他们都敢叫对方‘小张’、‘小王’之类的称呼,对方还得认。
比如三连的炊事班的班长老姜,年纪大,参军早,因战斗负伤而左手有些残疾——左手就只剩下一个大拇指,听说是救同志时被炸弹弹片给弄没的。
可他要是生气发火,哪怕见到团长,都敢叫团长小吴,吴正卿团长还得笑眯眯地点头答应,哄他开心。
“我们还是以同志相称吧!”
向雪琴得势不饶人,颐指气使的昂着头:“好吧,小张同志,听说你单手擒敌时,左手的伤口都还没来得及包扎,是吧?”
张青山舔了下嘴唇,很想吸烟,闷声点头。
心里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受伤后能碰见这么个嘴巴子厉害的姑娘,我干嘛要受伤了?不!
我干嘛要昏迷呀?
向雪琴一下子兴奋起来,凑近了点,双眼发亮的看着张青山,略带颤音的急道:“那你快跟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单手擒敌的?不!
最好是从如何部署开始说起……你别这么看我,虽然我也很想听,但更重要的是,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姐妹们可说了,要是我回头不能把这个精彩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们,她们就……对!
她们就用这么粗的针头给你打针。”
看着向雪琴那夸张的比划针头粗长的动作,张青山极度后悔:老天爷呀!
当时你干嘛不让我被那颗手榴弹给直接炸死?弄的我现在碰到这么个包打听,可以预想,今后这耳根子就别想清静了……关键是,一般说来,受得了打针的人都受不了中药的苦,而吃得了苦药的人都怕打针,张青山属于后者。
现在,看到对方那夸张的收拾和满眼的威胁,他还真有点害怕了。
无论是哄美女开心还是真有点害怕,又或者要在美女面前展露自己的英雄形象,反正张青山是立即投降了,乖乖地当起了说书先生,从头开始,原原本本地讲了起来。
“我一看到那家伙当着我的面还敢逃跑,心头大怒,一时也没考虑左手的伤,就想着要是让这家伙跑掉了,我们突击队岂不是成了笑话?于是大吼一声‘给老子站住’,然后……”
说着说着,张青山也渐渐进入说书先生的状态,口沫横飞之下,恨不能重新上演一次单手擒敌的经典场面。
而向雪琴也真是个好听众,该发言的时候,踊跃追问,而不该发言的时候,哪怕唾沫星子溅到脸上也不擦,一副听的入神的状态。
关键是,她一直睁着那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张青山。
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一种崇拜英雄的光芒,而这,让张青山更为兴奋,越发想表现一下,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吹牛之气,开始胡吹海吹起来……
可惜,就在张青山说到‘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时,不得不遗憾的停下。
“让让,快让让!”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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