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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的身自己知道,这两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似乎确实有些不寻常,况且自己已经很久没来月事了,上个月盼盼,竟盼忘了,这个月已经过了日子,这么细算算时间,别不会是真怀上了吧!
而不敢轻易同他说,倘或没有,可就闹得尴尬了。
还是再等等吧,眼下这情况,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是好事。
到底还圈禁,要是让他知道,怕是要为能不能孩子自由而焦躁了。
“小时候听『乳』娘说过,年轻力壮不怕病,就算病了,睡两日就好。”
她这么宽慰他,慢吞吞洗漱过后,又挪到床上去躺。
到了晚间他上床来,她搂在怀里她商讨:“仔细想过了,你还是出去为好。
一个人被禁足在这里就够了,你不能继续跟过这样的日子。”
她有些生,泄愤式的在他脖子上吸了个红红的痕迹,“不许你打发,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你愁么?”
他说:“可是……”
“没有可是。”
她使劲搂住他,“恋你,不能和你分开,一天也不能。”
他忽听见她说恋他,一瞬有些茫,这是晕乎乎的,不可置信的快乐,忙捧起她的脸道:“你说么,再说一遍。”
这个人,好像一辈子听不够她的甜言蜜语。
云畔笑说:“恋你啊,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就是恋你,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你。”
这话最可以催发他的感情,他温柔地吻她,情真意切地说:“也是,也恋你,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你。”
他对她,其实总有用不尽的爱意,并且心领神会地懂得,她一旦和他撒娇,自己就该用动来回应她了。
他的妻子,深深让他沉『迷』,即便成婚这么久,当她躺在他臂弯的时候,他还是克制不住心猿意马。
但这次却不一样,她婉拒了,扭扭捏捏说:“今日休兵。”
他以为她身上不便,没有再坚持,她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递一声不住唤他的名字。
他被她弄得发笑,问怎么了,“夫人今日往常不一样。”
她闭眼睛说没么,“就是觉得自己来人间一趟很值,一下子遇见了你。”
他说傻瓜,“不是,也许会有更好的人来作配你。”
他哪里知道,他在她心里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没有这场争储夺权,没有阴险算计,她应当是全上京最受人羡慕的女人。
将来有女儿的人家,会拿他们做标杆,那些花天酒地的郎子们也该得一句“看看人家魏国公”
,至少提升提升女孩儿们择婿的门槛,知道男人婚前养通房、婚后纳小妾,并不是天经地义的。
两个人在被窝里唧唧哝哝说了好一会儿话,白天睡了很久的云畔,到夜里也没有显得很精神,照样睡得沉沉。
第日就是除夕了,解差送饭的时候夹带了两张红纸,笑说:“大过节的,公爷和夫人也喜喜兴兴的。”
边说边将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这是江侯送来的红萝炭,没送在手里,托了对班不熟的人,撂在头耽搁了好几日。”
云畔看这包袱,鼻子有些发酸,待解差走后对李臣简说:“爹爹这人办事不牢靠,想必又被人坑了钱,东西还没能及时送到。”
李臣简蹲在炭盆前,烧红的梅花炭夹出来,装进手炉里递她,一面道:“如今的岳父大人已经不比往常了,至少当得了事,还知道上这里来探一探们,送些东西。”
是啊,长到四十岁心智才成熟,也是遇见了个杀伐决断的续弦夫人,不现在还云里雾里呢。
不过送来的红纸却很应景,不能浪费了,屋子里没有剪刀,就用手撕,撕出几个窗花贴在窗户上,李臣简自己提笔蘸墨写了门对子——旭日芝兰茂,春风琴瑟和。
写完了张贴在门上,这破败的小院,因为有了红『色』的妆点,竟也凸显出喜洋洋的年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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