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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征低头再次覆在田七的唇上,这次没有那么轻易离去,而是含着对方的嘴唇缓缓地舔吻磨蹭,如两只厮磨嬉戏的鱼儿。
田七嘴唇被堵得极其不舒服,皱着眉向后仰头,纪征却一点儿一点儿追逐她,叼着她的唇瓣不放,直到她避无可避。
田七呼吸困难,只得张开了口。
纪征立刻抓住机会,灵蛇入洞一般,探出舌头在田七口内勾扫缠绵。
田七真不知自己怎么了,嘴里堵着东西吐不出来,好生难受,她蹙着眉,竭力用舌头将那东西向外推拒。
然而这一动作正好合了纪征的意,他心房狂鼓,激动地吸吮着,仿佛要将田七的魂魄吸进胸腔。
两人不一会儿均气喘吁吁。
一个是憋的,另一个也是憋的……
纪征怕自己再久留便控制不住,他不希望乘人之危,只好放下田七,帮他除去鞋子,盖好夏被。
次早田七醒来时,直觉口干舌燥,头也有点痛,还犯干呕。
她坐起身,两眼迷蒙,回想了半天,只记到和郑少封一起唱歌,再后来就不清楚了。
她低头看了看,衣服好好的,应该没被发现问题。
不过醉酒真是太危险了,也不好受,以后再也不多喝了。
田七正思索间,听到外面有丫鬟来问她起床否,田七应了一声,丫鬟们便进来伺候她起床洗漱,接着引着她来到饭厅吃早饭。
早饭很清淡,桌上只有纪征一人,唐天远已经早起告辞了,郑少封还没醒来。
田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纪征的目光似乎比往日亲昵了一些,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
用过晚饭,田七也要告辞,纪征命人取来一个盒子,说道:“这是你拿着来的东西,莫要落下了。”
田七一见盒子,昨日的遭遇历历在前,禁不住一阵肉痛。
纪征看田七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这东西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田七只好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跟纪征说了,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盒子拿出里面备受摧残的小泥人给他展示。
纪征拿了一个泥人在手上掂了掂,看了看,又放下看另一个,等都看完之后,笑道:“我说实话你别不爱听……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什么意思?”
“这不是普通的泥人,这是前朝的宫廷乐俑,应有二百年上下了。
倘遇到行家,别说三五百两,便是三五千两,也是愿意掏钱买的。”
田七听得心脏直上下晃悠,三五千两的……小泥人?她摸着下巴,不太相信:“你是如何得知?”
“我不骗你,我亲眼见过此物,就在皇宫之中。
当时我还是个孩童,父皇拿这个东西给我玩过,后来他把这套乐俑赏给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对不上。
这明明是人家的传家宝,怎么会曾经出现在皇宫?田七更加不信,指着泥人道:“你看这做工,线条太粗犷,不够精致,应不是宫廷之物。”
纪征答道:“以形写意,得意而忘形。
书画中都有此论,轮到做泥人,也该有这种境界。”
田七不知该如何反驳。
按理说纪征没必要骗她,可如果是真的,这么一套小泥人至少三千两银子……让她怎么赔嘛……
田七一想到自己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都赔进去的凄惨情景,更加肉疼,皱眉看着小泥人不语。
纪征知道钱是田七的命根子,便说道:“不如这样,这泥人与我有缘,你把它卖给我吧,看着它我也能睹物思人。
价钱你开。”
田七摇头:“这不行。”
“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我也不能坑自己人。”
左思右想,田七决定先找卖泥人的那个中年人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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