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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西赤路是牛车路改车,自然宽不到哪去,加上当时的牛车仍然是主要交通工具,只能与汽车混行。
现在就有一辆牛车,慢悠悠地走在汽车前面,任你喇叭声震天,也不让你汽车先过。
这个情况也属于“湛江十大怪”
的一怪,叫做“牛车要比汽车快”
。
就这样,木碳汽车走走停停,从霞山到赤坎行车,花了3个多小时,还算正常的了。
运气不好时,半天都到不了。
“100年前的汽车,太可怕了。”
容素素说,“这条路我平时开车只要15分钟,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
“为何你父亲不派车来接你?”
容素素问。
“不知道,或许他以为我们有很多人。
他只有一部车。”
海伦耸耸肩。
还好汽车的终点站就在公使署附近。
蒋智取下眼镜,揉揉了眼,天,这里居然如此荒凉,公使署前不远处居然是沙滩。
至于什么海滨公园,不存在的,只有茫茫大海和一条荒凉的路。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蒋智先到周围转了转,公使署,警察局、教堂都在,但东方汇理银行没有,忽然想起那是1926年建成的。
另外,这个时空是没什么绿化的。
除了海滩、道路便是几幢楼房,几棵乱七八糟的树隔得很远,也没有规律。
四个人来到公使署门前。
这幢建筑有建筑3层(含地下室),总面积1902平方米。
与今天不同的是,旁边还有一层附属建筑——卫兵值班室。
经容素素沟通,两名持枪的法国警卫得知他们的来意,一名警卫进去汇报。
不一会,一位四十多岁的法国男人和一各穿长衫的师爷迎了出来。
法国男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留着卷曲的八字胡,穿着米黄色的西装背心和西裤,正是现任广州湾公署使克劳泰默。
见到海伦,他激动地呼喊了一声,海伦便扑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法国人性格夸张,克劳泰默将女儿吻了左脸吻右脸,吻了右脸吻左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克劳泰默才放开女儿,与大家打招呼,与叶纵横、蒋智握手,容素素则先伸出手,克劳泰默才与之相握,这是法国礼仪。
在行路的过程中,容素素成了克劳泰默照顾的重点对像,引导,推门,拉椅,拿包……其实并不是对她有特别的好感,只是体现了法国男人的绅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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