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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栀想漂漂亮亮的见到他,最好能让他觉得惊艳一下。
可是现在不仅没惊艳,她刚刚遇到这种事,那么狼狈,还变丑了。
她匆匆地垂下头去,声音蔫巴巴地,带着哭过以后的哑:“你怎么——”
她没说完,很轻的被人扯进怀里。
鼻尖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清冽好闻,带着一点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初栀很没出息的又想哭鼻子了。
她脑袋蹭了蹭,轻轻吸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呀。”
陆嘉珩手臂环着她,力度大得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或者勒死。
他弓着身,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回来跟你吵架,结果一看见你就发现什么火儿都发不出来,只想抱着你。”
“……”
程轶轻咳了一声,挪着椅背往后靠,看起来十分想要融进咖啡厅的墙壁里,成为背景的一部分。
程轶终于醒悟,陆嘉珩这个逼再也不是只会掏钱和买包的傻帽了。
角落的位置,虽然有隔断,但是陆嘉珩高高一只站在那里,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也依旧很是显眼,初栀任由他抱着,人没动,闷闷道:“那现在抱好了,你要跟我吵架吗?”
“你都哭了,我怎么跟你吵,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捏着我舍不得你,嗯?”
初栀悄悄抬手,隔着衣服拧他腹肌。
腹肌捏不起来,初栀换了地方,掐他腰际。
陆嘉珩“嘶”
了一声,才放开手臂,垂眼:“干什么一上来就家暴。”
看得出来她是哭得凶了,眼睛还肿着,鼻尖红红的,头发也有点乱,像个小花猫。
陆嘉珩想起刚刚电话里,少女濒临崩溃似的哭声。
又绝望又委屈,听得人心都绞在一起了。
他低低垂着眸,拇指指尖蹭了蹭她通红的眼角:“我们宝宝这是被谁欺负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初栀又想哭。
今天一整天,包括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实在是太丧了,初栀想不到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
她长到十九岁,今天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假如真的变得更糟糕一点,好像也无所谓。
初栀瘪瘪嘴,干脆破罐子破摔,仰起脑袋:“陆嘉珩。”
“嗯。”
“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
陆嘉珩愣了下,轻轻笑了一声:“没有,我狗毛过敏。”
初栀仰起头来,湿漉漉的眼委委屈屈看着他:“你骗人,你猫毛都不过敏,还抱过你猜的,你有别的女人了。”
陆嘉珩还没来得及说话。
程轶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两个人齐刷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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