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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新娘新郎们站定,全喜婆子已经开始喊了,“喜娃娃压床喽喽喽--”
那五个小男孩儿迅速找准自己的位置站定在四周,跑神儿的田宝也盘好小腿儿挺直了背坐在中间。
然后就听那全喜婆子一边伸手指挥着一边喊,“一压二压连三压,姐姐弟弟都来啦!”
那些男娃娃们也配合的好,婆子喊一压二压连三压的时候,几个小孩儿就一块儿使劲儿站在床上跺三次脚,很是舍得用力,都震得中间的田小宝屁.股一麻一麻的。
又喊,“一扭二扭连三扭,妹妹赶着哥哥走!”
这里说的扭可不是扭腰,是在床上打滚儿,一滚二滚三滚,要不是这床够大,或是男孩子们动作生疏滚得远了,掉下床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套压床行完了,白栓木的妻子安氏走过来塞给六个孩子一人一个荷包儿,然后几个男孩儿都笑嘻嘻说句祝福的话溜下床出门去了,田小宝接过荷包儿,也学着说了句“白头偕老”
,就被早在门边候着的李秀妮上来抱起来了。
其实她原本想说早生贵子来着,可临出口的时候脑子一转,不对呀,这里都盼着生女娃,她要是说什么早生贵子应该不大好吧?
于是临场换将换成了“白头偕老”
。
一众人笑着闹了一阵儿,便随着安氏出了门,并由全喜婆子在新房外上了一把崭新的铜锁。
田宝觉得很好奇,就趴在李秀妮耳边问,“太婆,为啥要把新娘子他们锁紧房里呀?”
“这是规矩,”
李秀妮也笑着轻声给孙女儿解释,“意思是从此他们是一家人啦,亲兄弟们共娶一个媳妇儿在新婚夜的时候都是要在新房外上锁的。”
“哦--”
田宝点点头,重新趴在了李秀妮肩头。
奇怪,总觉得有那点儿不对头。
直到重新回到外面的喜宴上,田宝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头的地方:尼玛,缩进去的不是一对儿新人,是一个新娘四个新郎啊!
!
!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不会吧不会吧?
田宝几乎是颤着声音问李秀妮,“太婆,晚上新娘子和几个新郎官是要洞房花烛夜吗?”
她一时忘了压低声音,结果一桌子的女人们全都听到了,正桌上顿时一片笑声,有一个胖胖的妇人笑着打趣田宝,“哟,小小姐这是想女婿啦?”
纵使田宝重活一世,也抵不住一群中老年妇女的连番打趣,只一会儿就粉了脸颊。
这桌子上都是些年纪较长的女人,或白杨庄上颇有些地位的人家,或是白家近亲,除此之外也就田宝一个不足四岁的小姑娘。
虽说田宝其实已经什么都懂了,但在这群女人看来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因此她们也就没怎么顾忌田宝。
“嘿,我看白家这几个儿子身板长得很是不错啊,壮实!”
那胖胖的女人挤眉弄眼地跟大伙儿道,“新媳妇儿身娇体弱的,弄不好明儿连新妇茶也敬不了啦。”
话音一落就是一阵儿会意的笑声,还有妇人故意随着问道,“为啥敬不了哇?”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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