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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承认?”
周斯越挑眉。
丁羡腻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小眼儿亮晶晶,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周斯越睨着她半晌没动静。
丁羡差点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却又撇着头,兀自笑了起来,胸腔都发震,
“那真是恭喜你了。”
……
两人一同进门。
叶婉娴背对着坐在沙发上,听见身后的开门声,头也没回,直接开口:“换了鞋子走过来。”
丁父捏着张报纸靠在另一张沙发上,戴着副老花镜,随意抬头扫了眼,愣住,头往下一低,顺着眼镜缝看出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确定是周斯越时,他表情微微松了松,微咳了声,收了报纸。
周斯越点头跟丁父致意,身体微微下倾,恭敬礼貌开口:“丁伯父。”
以前周斯越叫他丁叔,这改了称呼,多少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了眼叶婉娴,坐直身子,哎了声。
丁羡看了眼周斯越,好在这开头不算太坏。
叶婉娴闻声回头,看见周斯越也是一愣,他也不避讳,大大方方跟人迎视,不卑不吭,目光与她坦然相对,“丁伯母。”
这落落大方的开头,谁也无法发难。
有人跟叶婉娴说她女儿正跟人在地下室同居的时候,如果那刻丁羡在她面前,也许她毫不犹豫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下去了。
这么会儿,她情绪平缓了些,再看到是周斯越,心情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俩过来坐。”
她吐了一口气,俨然一副长谈架势。
两人互视一眼,走过去。
周斯越让丁羡坐到叶婉娴边上,自己则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举止很得体。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婉娴双手环在胸前,看了两人一眼,开门见山开始发问。
周斯越看了眼丁羡说:“去年十月。”
他很保守地说了刚确定关系的日子。
叶婉娴说:“差不多也一年了?然后暑假也不让她回家,跟你在地下室住着?”
“妈!”
丁羡急了,“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
叶婉娴忽然拔高了音量,那声音尖利,划破这寂静的黄昏,“谈恋爱一年就跟人同居,有你这么上赶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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