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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盒里面上方是一根通透的玉笛,看得出成色极好。
玉笛打了穗子,中间织的花纹竟然是一个“笛”
字。
被玉笛压在下方的是那本被我丢过的字帖,我原先没仔细看过它,现在才发现字帖的第一页便写着——
“赠吾弟小笛十七生辰贺礼”
。
我盯着那两样东西许久,直至良吉洗完衣服回来。
他一眼就看到我拿着的玉笛,对此物赞不绝口,还想让我吹一曲。
但我吹笛功夫实在差,气息不够,吹的曲子总是断断续续的。
良吉原先跟我提过,我醉酒那次曾闹着让林重檀给我唱下流小曲,他最后吹的笛子。
-
此后,我和林重檀的关系不能说亲近,也不能说不亲近。
我每夜都会去他那里,但并没有再做一些过度亲密的举动。
他从不对我主动,我有时候都在想浴房那个吻,是不是我出现的幻觉。
因为林重檀从不主动,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他帮我。
家中让我寄成绩,我拖不了多久,最迟明年开春。
而第三次大考也在年前。
我心中焦急,想过主动引诱林重檀,但他总表现得像活佛,一动不动,任由我做什么,最终我只能又气又羞地放弃。
转眼间,时间走到冬至。
京城的冬天十分难熬,到了折胶堕指、寒风刺骨的地步。
每次我到林重檀学宿,要喝上一碗甜汤,抱着汤婆子烤许久的火才能缓过来。
入了冬,林重檀出去的次数减少了些。
但冬至这一日,他比往常还要晚回来。
我听到青虬和白螭在说话。
“少爷,你肩膀上怎么落了那么多雪?水一直备着,少爷先去泡澡吧。”
“少爷,春少爷来了。”
林重檀声音低低的,“嗯。”
等林重檀泡完澡出来,夜已经极深了。
他一进房,我就发现他喝了酒,还喝了不少。
他脸颊微红,脚步有些虚浮。
我正坐在他的床上,这段时间我来的多,常睡在林重檀这里,青虬和白螭已经见怪不怪。
林重檀像是没看到我,径直走到书桌前,在整理些什么。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怎么跟林重檀提第三次大考的事情,也许今晚是个机会。
话本上说男人在喝了酒后,通常好说话些。
想到这里,我穿上软眠鞋,慢慢走到林重檀的身边。
林重檀看到我,往我这边侧了下脸,但很快又转回去。
他在翻看案上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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