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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一头雾水,小涟眨了眨眼,亦是满目疑惑,看向银铃,“上回,不是银铃姐姐你同我说起这事儿的吗?我见这箱子里只翻出一件绣着云纹的小衣裳,便以为是这一件了,难不成不是这件吗?”
这话着实将银铃给问懵了,她回忆半晌,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迷茫道:“有吗?”
“自是有的,恐是银铃姐姐不记得了,那日,就在这屋中,姐姐偷偷与我说的。”
小涟定定道。
看她这神情也不像是骗人的模样,银铃思忖半晌,喃喃自语:“许真是我说过便忘了吧……”
“这么说,倒也不一定了。”
银钩也道,“你记性向来是不好的,从前还没伺候王妃的时候,我让你趁着空闲,将屋外晾晒的衾被收进去,你转头便忘了,后头下了雨,害得我们好几个晚上都没得被子盖。”
银铃面露窘意,扁了扁嘴,“这么久以前的事儿,你怎的还同我翻旧账。”
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的,很快便将方才谈起的夏侍妾那事儿抛诸脑后。
碧芜远远望着小涟,少顷,垂下眼眸。
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因着腹中这个孩子,碧芜辗转反侧了一夜未能睡熟,天未亮便起了身。
与旭儿一道在屋内用早膳时,有婢子来禀,说孟太医来了。
碧芜让将人请到花厅去,又匆匆用了两口早膳也起身去了。
她的情况想必誉王派去的人也讲了一些,孟昭明没多问什么,让她将手臂搁在脉枕上,隔着块丝帕便搭起了脉。
碧芜心如擂鼓,时不时抬眼去观察孟昭明的神色,可从他面上瞧不出丝毫结果,片刻后,见他收回手,银铃迫不及待地问道:“孟太医,王妃腹中的孩子如何了?”
孟昭明看向碧芜,眼神古怪,迟疑半晌道:“依臣的脉象来看,王妃并未有孕,先前呕吐许是胃中不适,至于癸水推迟,臣猜测或是这段日子忧思过重所致。”
银铃闻言失落地垂了垂眼眸,随即小心翼翼地看向碧芜,唯恐她伤心难过。
碧芜面色倒还算平常,只忍不住抬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原以为听到这个消息自己会松一口气,不想相对于如释重负吗,反是那种空落落之感更多些,好似这个孩子真的存在过,又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把完脉的孟昭明亦不知作何心情,听昨日来府上传消息的小厮说起誉王妃或有孕之事,他着实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自己给誉王开的汤药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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