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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答应过他,拿到奖都会给他看一眼,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许净洲把洞挖好,把奖杯放进去,拍了拍手上的土。
魏准盯着他,“这样他能看到?”
“我不知道,”
许净洲说“应该能吧。”
手电筒的光引来一些小飞虫,扑棱着飞近,混杂在粒粒尘土里。
许净洲蹲了半晌,没动。
“魏准,”
他突然出声“我都分清楚了。”
魏准嗯一声,“分清什么?”
“带尾巴的纹身、蓝风铃编的花环、还有那两只小鹦鹉,和前些天那片铁丝网上的花。”
青年的声音轻又低,在寂静的夜里无比清晰“那些都是你。”
河边长着很高的野草,在阵风里乱摆,发出簌簌声响。
魏准沉默听着,没有打断。
“我喜欢你是确实的事,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稀里糊涂的把那些心思都归在了哥哥身上,我很久都没分清。”
他说“但是韩昼是我哥哥。”
“我可以走出来,可以放下,但我不能把他忘掉,这是我的底线,跟我有没有得病没关系,”
许净洲平静看向他,“你介意吗?”
他今天之所以选择和魏准一起来,而不是瞒着,也是因为这个。
有些东西需要在一切开始前就讲清楚说明白,这样才不会在日后长成畸形奇怪的形状,生出刺来扎伤彼此。
魏准突然笑起来,“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许净洲略一怔神。
“我爱你,所以也尊重你爱过的人、爱过的事。”
他看了眼地上的奖杯,伸手用土覆盖,话音温柔低沉“小洲,以后我陪你一起保护哥哥,”
魏准抬起眸,对上他的视线,询问“好不好?”
过了凌晨十二点。
隔壁高楼上的电子数字跳跃,变成四个零。
河上的桥经过几辆车,打着光鸣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又刺耳。
面前人在微冷的夜里勾住他的手,塞给他什么东西,
许净洲摊开手心,借着光线看清,
是个镂空的“洲”
字。
曾经挂在某只小鹦鹉的爪子上,被啄来啄起,啄的伤痕累累。
“那只鹦鹉还在我那里养着,这两天学了很多混账话,但不是跟我学的,倒是跟你一样聪明。”
魏准话音里带笑,偏头过来,温热的吻落上他耳廓,
“小洲,”
他说“以后魏准和他的所有,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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