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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寻渡叹了一口气,“宁宁没有之前关心紧张我了。
我受伤受的这么严重,宁宁都没有过问过我,反而先关心同学去了。”
这话让程说宁有些不好意思,他下车去商店又买了一张创口贴,坐上车后递给周寻渡。
周寻渡没有接过,只是把脸凑了过来,闪烁着柔光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程说宁。
这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让程说宁不禁怀疑他刚刚去找徐望知时,周寻渡是不是就跟在他身后。
他想说周寻渡的伤口贴创口贴没任何用,但对上那双眼睛,还是压下所有的话,撕开创口贴,找了一处稍微比较严重的地方贴上。
“可以了。”
“宁宁现在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周寻渡终于满意,坐直身体后忽然问了一句。
程说宁“为什么这样说?”
“宁宁对我比之前冷淡了许多。
我知道韩添他们让你有些阴影,但宁宁,我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我与他们完全不同。”
车内只亮着微弱的光,周寻渡的嗓音带着一种很能让人沉溺其中的低柔。
因为韩添和李晟斐,程说宁确实有意远离,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有什么心事都告诉周寻渡。
他沉默片刻,看着窗外轻声说“我知道了,周大哥。”
周寻渡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启动车子。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程说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躺在床上。
他听见周寻渡轻敲了三下房门,似乎想要进来。
程说宁已经困到没有精力去开门了,翻个身,小声地回了一句“我已经睡下了周大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周寻渡说了一声“好”
,手放在门把手上尝试了下,门果然从里面反锁了,这是之前从来不会有过的事。
他收回手,坐在客厅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那张温柔到近乎完美的脸出现一丝略微薄情的笑,周寻渡将烟头狠狠捻灭,关上了客厅的灯。
那个喜欢围绕他、亲近他、对他笑的无比灿烂温暖的少年正在逐渐消失。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平时不怎么关注,但属于他的东西要快不属于他了一样,让人十分不爽。
次日,程说宁醒来时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等充上电的时候一堆短信提醒他各种未接来电。
连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和他聊天的程父都打来了,其中李晟斐是最多的,在他的手机静音关机前打了32个。
甚至他才开机不久,李晟斐再次打了过来。
程说宁下意识点了拒绝,给程父发去消息,“爸,我没事,昨天手机关机了。”
李晟斐不死心,又打过来,程说宁没有犹豫,直接把人拉黑了。
几分钟后,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短信“宁宁,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伯母很担心你,我也是。
找你一晚上了,如果你没事给我回复个消息可以吗?”
程说宁“。”
电话那边的李晟斐无语了,让回个消息还真是就回了个消息,什么话也没说。
他也真是贱,不停打电话打了那么久,担心人担心的睡不着觉,但对方压根不领情。
“你在哪里?今天会来学校吗?”
这条消息没有得到回复,李晟斐估摸着又被拉黑了,忍不住咬牙。
这么狠的吗?全然不顾他们多年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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