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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教过你‘拿而不问是为偷’吗?”
他语气平静,凶残的气息却已经铺张开来。
“还是要我教你?”
小孩儿惊悚的往后挪了一下屁股,他自己个儿的本相已经很吓人了,眼前这个男人却比他还要吓人千倍百倍。
他怪叫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尖锐的哭叫着逃开了。
他正撒开两条短腿夺命狂奔,一道奔腾的黑气眨眼间追赶上来,像一只无情的铁手,狠狠的抽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抽的呲出去好几米,摔得屁股朝天。
“啪”
那一声荡气回肠。
-
周岚斐昏昏沉沉的倚在路边,直到有人将一团温凉按在他的眉心,复又轻轻的揉了揉。
像是伤口了愈合期,痛感削弱了许多,他恢复了些神志,缓缓睁开眼,在一双蔚蓝色的瞳孔深处看到了虚弱的自己。
卫珣渊单膝着地,一语不发的端详着他,肩头的纸鹤扑闪扑闪,一黑一白色泽分明。
萌的萌,帅的帅,竟还有一种诡异的父慈子孝感。
周岚斐感觉心口翻腾,他皱了皱眉,那只纸鹤瞬间被抽干了光泽,变成了一团普通的纸物,自卫珣渊的肩头坠落。
卫珣渊抬手接住,“啧”
了一声道:“收了它做什么?我觉得还挺讨喜。”
“魂卫不方便留在别人身边。”
银光没入周岚斐的眉心,他语气刻板。
“不留给我,倒肯留给一个熊孩子?”
卫珣渊冷冷一挑眉。
“我——”
周岚斐倏地语塞,他被噎了,好看的眉再次紧蹙,这种窘迫化作淡淡的红霞散落在眼角与颊畔,他见卫珣渊的表情变得愈发好整以暇,干脆气咻咻的抱紧了身畔的电线杆子,将脸拧开,不看卫珣渊。
“那是个意外,距离太远我就收不回来了。”
树袋熊一边拿怀里的电线杆子撒闷气一边执着的解释:“原本是想找机会讨回来的,毕竟那只是个小姑娘......谁知道她还有撕纸的癖好呢!”
树袋熊说到这里更委屈了,将微微发烫的脸贴在电线杆上降温。
这副场景堪称幼稚,甚至是弱智......这小少爷一时机敏,一时狡猾,又一时显得过分单纯,对于这根电线杆,卫珣渊一时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羡慕......
愣神不过两秒,他忽道:“不对吧,偷你魂卫的分明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不可能。”
周岚斐终于肯看他了,眼神充斥着怀疑:“你确定吗?”
被一个同电线杆子为伍的树袋熊质疑,卫珣渊感到不可思议。
“你放心。”
他皮笑肉不笑,“你不说话我兴许会叫你一声,但是那个小子,百分百是个男孩儿。”
周岚斐闻言默了两秒,严重怀疑这位冷面帅哥得了一种不怼他就会死的病。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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