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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会听令于他人摆布一辈子呢,总有雪崩的那一天。
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不是为了继承、完成任何人的愿望而活,姜禹又不是傀儡,凭什么要因此委屈自己的人生呢?如果他不是现在的他,就只是一个平庸的纨绔子弟,不仅没有能力,也没有大志向,那曲雅容可怎么办,这口气靠谁去争,她岂不是要天天呕血?
再说,姜禹也不是庸才,没有浪费自己的能力和资源,他该做的都做足了,为姜家赚到的比他花掉得多,还愿意放弃继承权,恐怕姜朔做梦都会笑醒——她真是不懂,姜朔有什么可不平呢,捡了便宜偷着乐就是了,还非得证明自己是凭实力捡便宜。
这种掩耳盗铃的心态,她都替他臊得慌。
至于姜维明,那真是槽点太多,吐都吐不完。
这些话,在前几天萧绮就跟姜禹说过,但具体是怎么引起的她也忘了,只记得自己越说越气,而且口吻很刻薄。
可姜禹却听得笑意融融,来了西班牙以后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发情药,还是这里的空气就含有多巴胺,她还没说完,他就开始动手动脚。
他还一口一句“老婆真好”
、“老婆真棒”
,一会儿又说“有绮绮心疼我就够了”
。
近来他似乎很乐于建立小男人形象,什么都要说问她的意思,小圈子里已经开始有人传他耳根子软了,还说都离婚了还没逃脱掉前妻的迷魂阵,连姜家都不要了,非要倒贴,更有人说这事儿是她撺掇的。
就这样,萧绮跟陈可一边吐槽姜家一边大采购,等到下午才先将东西送回酒店。
等萧绮返回公寓,姜禹已经在了,他正在书房处理事情,脸色如常,看不出人和情绪。
可萧绮到底是了解他的,她刚进门就嗅到空气里不同往常的紧绷感,他周身的气场都在波动,随着他一个眼神飘过来,空气里更是充满着委屈的味道。
萧绮坐到他身边问:“是不是不愉快?”
姜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搂住她低语:“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
嘴上说没事,所有肢体动作却透露着事情很大。
而且他的手扣得很紧,萧绮想掰开一点跟他好好说话,他却十分不情愿,并说了句:“我真没事。”
萧绮哄了他好久,才算哄出一点内容。
姜禹一向不喜欢背后说人,何况是家人,就算说也尽量不带情绪用词。
但即便如此,萧绮也能凭着一点信息加上自己的脑补,拼凑出事情的大概。
姜维明是大家长,如今正值壮年,手握家族大权,无论是在尊严上还是地位上都不可能服软,而且他对姜禹的态度一向严厉,亲自飞过来就已经是“低头”
的意思,姜禹也该差不多得了。
但姜禹的态度却很明确,他只是放弃继承权,以及与家族利益相关的主要义务、责任,并非是脱离父子关系。
以后姜维明还是姜禹父亲,曲雅容还是姜禹母亲,有什么事仍是一家人,关起门商量着办,公是公,私是私,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将两件事摘清楚而已。
这层道理听着没错,但大家都知道,抛开利益,姜维明和姜禹就再无半点实质联系,所谓的父子情,以前有利益捆绑的时候都没有,以后没了利益捆绑又怎么会突然变出来?姜维明将所谓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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