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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在某一刻无意识地握住了姜默的大拇指,微微用力地捏了捏,喃喃地道:“把烟酒都戒了吧……我不怪你酒后乱性……是这些东西真的……伤身体。”
他说得含含糊糊,吐字不是很清晰,姜默却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听着唐修这么软糯的语气,满含的都是心疼,眼眶越来越热,火辣辣的像是进了洋葱汁儿,难受得不行。
他何德何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一定是老天发现他走了狗屎运,现在开始抽丝剥茧地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无论是谈生意还是打架,他都离不开烟和酒,他需要这些东西时而麻痹他的感官,时而刺激他的神经,好让他能完成一些他狠不下心去干的事儿。
可他爱的唐修,却是一个对烟酒嫉恶如仇的医生。
—
唐修枕在姜默怀里睡了一个多小时,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姜默原本想捂着他的耳朵偷偷把他电话给挂了,不料他寒意森森的声音却幽幽地响了起来:“我不是让你别老动这边胳膊?”
姜默吞了吞口水:“我就是拿个手机。”
唐修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是不想要,我帮你卸下来。”
“要还是要的,”
姜默为了让他消消火,又开始皮,“毕竟之前没有你的好多年,我都是靠它安慰我的小兄弟来着。”
“你——”
唐修原本苍白的脸给他气得从脸颊到耳根都泛起了粉色,姜默趁他骂不出口的时候,凑过去咬了一口他粉嫩晶莹的耳垂。
唐修触电一般颤栗着,敏感得眼圈都红了,舌头都直打哆嗦:“你怎么这么流氓,都、都谁教你的?”
姜默努了努嘴:“唔,是有一个人,刚认识我的时候满嘴跑火车,搞得我以为我爱上了一个放荡不羁心狠手辣的老流氓,结果你猜怎么着?”
唐修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你闭嘴!”
他以为自己凶神恶煞张牙舞爪,实际上就像一只有气无力的小奶猫,姜默轻松地抓住他的猫猫拳,不怕死地说了下去:“这个人第一次被我牵手就脸红了,明明是自己的手烫得发抖,还非说我发烧了让我离他远点儿。”
唐修满脸发热地扭过头想从这个真正的流氓怀里逃出来:“……我手机呢?把我手机拿来,谁给我打电话了?”
姜默揽住他的腰把人捞了回来:“你说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跟谁学的?现在怎么不见你说了呢?”
“我说不过你还不行吗?撒你丫的蹄子别碰我,”
唐修力气不够挣不开他,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道,“把我手机给我,我看看谁给我打了电话!”
“给给给,”
姜默像给小孩糖果吃一样把手机拿给他,然后薅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满意地道,“脸色好看多了。”
唐修瞪了他一眼,喘着气拿过手机看到了唐蓁的未接来电,他连忙拨回去:“怎么了蓁蓁?我刚刚睡着了没有听到。”
“啊……哥哥,没什么,打错了。”
唐蓁含糊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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