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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得突然,云琼愣了下,心头乍寒,两腿一软,扶住把手稳住身形,急声道:“绝无可能!
我没理由这么做!”
早些年他是与云珩作对过,后来认清了现实,一心只想去封地逍遥快活,万万不敢再做小动作。
“是别人陷害我,是老六,他野心大,又有那样的母妃!
要不就是三皇兄,你知道的,父皇偏爱他,他百般逶迤不愿意去封地,一定别有心思,且他现在不在京中,正好有借口摆脱嫌疑!”
“云琅也有可能,或许他是在装疯卖傻……”
云珩一字未说,云琼已经将其余几兄弟全部拉出来编排了一遍,见云珩表情始终未有变化,他狠心道,“我只在云珀与云琅府上安插进了人手,我把人给你,以证我的清白!”
云珩道:“我还没说对方是谁。”
“谁?”
云珩道出了余家父子的名字,云琼绞尽脑汁回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这是什么人,怒不可遏道:“哪里来的鳖孙,也敢把脏水往本皇子身上泼!”
余延宗不堪痛楚招供了,说背后指使他的人是云琼,在他身边安插不到人手,于是想通过控制虞秋对他下毒。
云珩觉得这不是云琼的手笔,他异食癖严重,是除云琅之外最想离京的一个。
余延宗半死不活,没必要说谎,或许是被人蒙蔽了。
他难成大事,除了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姑娘,并没什么本事。
当年余怀岸暗中使的手段也全部招了,只等一个机会让萧太尉知晓,便能解除两家隔阂。
唯有对虞秋下毒的事,他至今不肯承认。
暮色四合时,云珩出了宫门。
这一夜格外的静谧,夜风燥热压抑,看着似乎是要落雨。
回到府中,平江已等候多时。
云珩嘴角一扬,道:“又怎么了?”
平江这几日光给两人传话了,绷着脸道:“小姐问太子讨回那支坏了的珠钗。”
云珩这几日被虞秋以各种借口找了好几次,要么是问珠钗修好了没,要么说她那几朵莲花养的很好,问云珩要不要。
云珩好几次以为虞秋是想他了,睡前看见了虞秋亲手绣的荷包,回忆了前几次被拒绝的遭遇,忍不住冷笑,哪里是想他了,明明是催着他快点对萧太尉下手。
不过什么原因不重要,这种被惦记的感觉他很喜欢。
他道:“跟她说我在忙,过几日赔她一个更好的。”
打发走平江,回屋时云珩看见了用水养着的莲花,是前两日虞秋让人送来的,他命人特意精心养护,现在还开得很好。
云珩托着花萼将粉嫩花瓣与鹅黄花蕊端详了一遍,眼前浮现出那张娇靥,发现好久没有入梦了。
发觉入梦,虞秋的第一想法是快些去与云珩求证,神仙姐姐所言已经全部都实现了。
她拿起帷帽戴在头上,向着光亮处走了几步,忽然停住,悄悄躲在了假山后朝水榭看去。
枝叶遮掩的水榭中,云珩身着月白色广袖衣袍,正对影独酌。
虞秋看着他,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
在她出现之前,云珩并不知道梦见的是神仙姐姐还是太子妃,也就是说,在云珩的梦境中,她是有两种身份可以选择的嘛。
神仙姐姐的预言已经确定是真的了,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云珩有没有安排好萧太尉的事……而且……她还有一点点私心……想要云珩梦见她。
云珩好几日没见她了,是该想她了,梦见她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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