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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毕业完,钟远萤和付烬发生什么事,她不太清楚,也没问,后来也只以为他们的大学分隔两地,所以联系少了而已。
女人总会在一些细微的方面敏感且有洞察力,贝珍佳发现了钟远萤近期的变化。
虽然学校只规定老师穿着要得体,不宜暴露,但为了上课不引起学生注意,让学生把专注力都放在课堂上,老师大多会穿着简单,不追求打扮。
几年下来,钟远萤习惯如此,短裤短裙全部压在柜子底,也不太化妆,不过这样也依旧好看。
而现在她画着淡妆,穿浅蓝色碎花长裙,发尾微卷了下,温柔知性,像一朵清晨带着露珠的睡莲。
她无意识开始注意打扮,穿裙子的次数多了,衣服款式颜色也多了起来。
钟远萤扎了块西瓜,慢吞吞地吃着,想了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也许是我心境改变,不再那么敏感拧巴,他好像也没那么执拗,我们相处起来比以前好太多,就觉得......嗯,挺融洽这样的吧。”
贝珍佳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不太忍心戳破,“你是不是开始喜欢上他了?”
这一次,钟远萤沉默得更久。
她低垂了眼,捏着透明塑料叉,一下下戳着西瓜,几乎要捣成西瓜泥,思索许久才说:“或许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知道的,他是付家小少爷,而我什么都不是。”
平平淡淡的语气令贝珍佳心绪一紧,她知道的,小时候她去钟远萤家玩过几次,有一次钟历高面色铁青地回来,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色厉内荏地责骂钟远萤。
骂了很多,时间相隔太久,贝珍佳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两件事,一是责备钟远萤看漫画和画漫画,二是让钟远萤去讨好付烬,她却唱反调。
女孩倔强至极,咬紧下唇一声不吭,甚至不曾低头,扬起头来直视高大的男人。
“他是付家人,钟远萤你是什么?!”
“你以为这种东西能让你得到什么?”
钟历高当着钟远萤的面,把她的漫画书和画稿通通撕碎扔下楼。
钟远萤依旧倔着,仰着头,凶眼瞪着。
直到贝珍佳亲眼看见,钟历高抬起手,重重扇了钟远萤一巴掌,嘲讽道:“你和你妈一样,你以为你能配得上什么?”
那一刻,钟远萤终于红了眼睛,低下了头,晶莹的眼泪直直砸落在木地板上。
......
贝珍佳真的很难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父亲,让孩子远离所有美好和幸福,把“不配”
二字刻入她的记忆深处和骨髓里。
摧毁她的自信和张扬。
“算了不说这些,”
贝珍佳连忙转移话题,“听说林辰彦要回国了,下个月有高中同学聚会,你去吗?”
除了大学时光不怎么样,初中高中倒还挺好,钟远萤:“有时间就去。”
——
付烬问要钟远萤的课表,她没课的时候,他会先发消息问能不能过来,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冒昧前来。
这天钟远萤下午有课,刚到学校就接到贝珍佳的电话。
贝珍佳:“我靠,付烬的画被人抄袭了,那人还拿去参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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