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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彩南伸手要去拿她的银-行-卡。
“还欠了多少?”
“二十五万。”
又是二十五万,“我卡里没这么多钱!”
赵彩南此时已经将她的钱包抢了去,“我拖着那头,让他们通融通融,你一有钱就打这张卡里。
暮夕,就这一回,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乱来。”
最后一回,她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最后一回,她这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赵暮夕从她手里抢回自己的钱包,“我没钱,想要钱你自己去挣。”
“赵暮夕,我好歹也是你妈,我生你下来,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为了你这样对我?!”
要钱了就开始摊亲情牌,赵暮夕这些年真是受够了,一股怒气堵在胸口,强忍着才没让它爆发,气不过,赵暮夕冷笑着道,“我有让你生我下来吗?你这样的妈还不如没有!”
“你……”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赵暮夕没再说话,双目无神,只是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往下落。
赵彩南拿走了她的银-行-卡,看着她白皙脸颊上的指印,知道自己这次下手又重了,随口-交代了两句,“你早点回去,擦点药。”
她母亲的关心,也仅限于这个时候。
赵暮夕跌坐在一旁的花坛边上,裙摆扫在地上,任凭被灰尘所弄脏,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哽咽了一阵,又吸着鼻子仰起头,望着夜幕,一边看着一边伸手擦着脸上的泪痕。
纪与棠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一记耳光,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出……那个女人下手实在是重。
她在哭,明明擦不干眼泪,却还一直在固执地擦着……
至少有半个小时,赵暮夕坐在原地抬头看天,一直维持着这个动没变……纪与棠只是坐在车里看着她,没有下去。
倔强要强的赵暮夕,一定不希望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吧。
晚风吹着香樟树,簌簌响着,街边的路灯快坏了,忽明忽灭。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她还坐在那里。
这条小道不如宵夜街那么繁华,偶尔三三两两个人走过。
一阵口哨声传来,两个二流子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赵暮夕见了,假装没看见一般,理了理裙子,起身准备离开,这一带的治安并不太好。
口哨声还在响,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赵暮夕这时确定,他们是在冲着自己吹,于是转过身,加快脚步走着。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急促,赵暮夕不敢回头,迈开腿,朝宵夜街人多的方向奔去。
那两个混混将手里的半截烟一甩,紧紧跟了上去。
该死。
她穿着高跟鞋,怎么跑得过两个大男人,赵暮夕一面疾走着,一面伸手往包里一摸,摸到了一根防狼电棒,这些东西,她都是随身携带的,当初买的时候也就是图个安心,没想到今天还真要派上用途。
就在赵暮夕苦苦想着该怎样脱身时,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自己身侧,打了打车灯……
赵暮夕看着那串熟悉的车牌号,怎么能不熟悉,以前在hk总部楼,她天天都在等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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