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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对旧神的态度,你信旧神么?”
奥斯维德说完,顿了一下,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别再扯什么你喜欢法厄这种鬼话了。”
凯文耸了耸肩:“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们所谓的‘信’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存在没什么好怀疑的,所以你们的‘信’是指相信他们依然存在并且可以给予人们救赎和惩戒?”
“差不多吧……”
奥斯维德除了是个法厄粉,对神祇并没有什么格外的感觉,所以对其他人的信也只能理解个七七八八,“有些人在碰到不得解脱的苦难时,总要有个能支撑他们活下去的东西,毕竟在很多人眼里人的力量太小了,但神就不一样了。
况且这几百年也确实够乱的。”
凯文撇着嘴角笑了一下,不是嘲讽,倒是略有点无奈,“挺能想的。
要是这种含义的话,那我什么也不信,只信我自己。”
他这话说得其实非常不要脸,毕竟这混账自己曾经就是个神。
“果然——”
奥斯维德无声地翘了翘嘴角:咱俩半斤八两,一脉相承。
可见年轻时的法斯宾德阁下很容易在思想上潜移默化别人,斯文表皮下日天日地的芯子一不小心把三观还没成型的奥斯维德给带歪了。
他其实很喜欢听凯文说一些心里的想法,再琐碎的都没关系。
大概因为凯文平日里总游走在老不正经地嘴欠和一本正经地干大事这两个极端上,他但凡开口,要么是找打来的,要么是说正事,很少会提到跟自己相关的私事。
总而言之,就是不太生活化。
奥斯维德虽然一张嘴也不饶人,整天跟他互堵,但其实非常乐意看他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生活化或者个人化的一面,挑食也好,吐槽一些人一些事也好。
只要是别人看不到的一面,他就很喜欢。
这大概也挺有病的。
奥斯维德在心里自我嘲讽了一句。
不过凯文显然没那个兴致和耐心一直聊这些有的没的,他的关注点很快又到了奥斯维德的身上。
“比刚才暖和点了?”
他本想拽过奥斯维德的手看看那撮白毛怎么样了,却摸到了一手温热——至少手掌的温度已经不知不觉恢复了正常,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升高,再重复一遍之前的寒热交替。
奥斯维德“嗯”
了一声,说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现在被凯文拉回来,才发现刚才还冷得周身僵硬如同冰棍的自己,已经慢慢缓过来了。
但要命的是……他手上的白毛又多了。
一想到凯文那个“长霉”
的比喻,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隐隐有种想把手剁了的冲动,简直多看一眼都是作孽。
“还成,不难看。”
凯文这王八蛋非但没有半点儿同理心,反倒顶着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抬手摸了一把那撮白毛,道:“有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记得多少东西,梦里的也不全是荒谬无依据的,我倒觉得你离变样不远了……啧,还挺好摸的。”
这混账摸了两下不过瘾,玩儿似的又揪了一把,特别不要脸地问:“有痛感么?”
皇帝没好气地看着他,“你说呢?阁下你手欠上瘾了是吧?”
凯文之前还想问奥斯维德以往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是现在不问也知道肯定没有了,不然不至于盯着那撮白毛一脸僵硬又惊奇。
他手欠归手欠,也不是纯闹着玩儿,摸了两下,他就挑着眉猜测起来:“要真是从你外祖父那里继承来的巨兽人血统,那你外祖父一定跑不了是头猛兽,这毛质……不是白狮、魔虎就是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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