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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双眼。
一切都会发生,但是来得还是太快。
易萧的剑很快,杀人的姿势很酷。
他是刹狼的头号杀手。
他的剑快得不带一丝的风。
飞雪看着最后一个杀手的倒下。
他习惯的把剑深深的插在地面。
然后,望着下雨的天空。
剑,那把飞雪也很熟悉的剑,它沾满了血迹,它永远属于孤独。
易萧冷冷地,背对着她站着,而飞雪的剑离他的身体不到一寸。
她不知是什么让我们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她还要活到现在。
如果早知道会有如此的结局,她情愿小时候就露尸街头。
那样就不必经历这撕心般的痛苦。
易萧说过永远不会伤害她,而她却不得不伤害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想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她把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她也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去伤害一个知道深爱的人,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死。
原以为死亡是多么的可怕,而如今却是如此的平静,她看着自己殷红的血液从自己身体一点点涌出,那血液带着暖暖的体温。
冷血的人血液是冰冷的,而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的多么的荒谬。
易萧接着她垂下的身体。
他眼睛流下了泪水,但早已分辩不清。
“我会带你回去,请狼王救你。”
飞雪哭了,她不知该去怨谁恨谁。
也许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吧。
下雨的季节,流泪的季节。
风狠狠地吹着,吹散了泪水,吹散了满地的自由。
易萧抱着飞雪在薄冰上迎寒风前行。
又下雪了,雪花在戈壁上停驻,幻化了冰旅胜景。
入夜了,在胡杨树下,易萧燃起篝火。
“冷吗?飞雪。”
易萧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宽大的寒衣裹着她瘦小的身子,给她取暖。
“不冷,只是我好想睡。
好想妈妈,想一个温暖的怀抱。”
飞雪虚弱地说着,眼皮重重的想合上。
易萧一边搓着她的手,一边说:“飞儿,你不能睡,你要听我说话。
你看,胡杨树的叶子多美,在这寒冬腊月里也不曾凋零,你看那远方的麻雀,一直在寒草冻雪中唧唧喳喳吵闹不休,你可曾知道它们有多快活,还有那小溪,那青山,都在迎接四月暖春的到来,所以你也要坚强,要快活地生存下去。”
易萧动情地说着,希望能打动重伤的飞雪,给她以生命的意志。
飞雪垂地的青丝染上洁白菱形的雪花,雪花在她的身边打转,易萧轻轻一吹,那一朵晶莹的雪花便挂上她卷而翘的长睫毛,犹如冰灵。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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