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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说话的时候没有自称“奴婢”
,赵徵虽略觉奇怪,但心想她是赵景藩的人,如此才干,多半不是小太监,而只是为了解除这谜团而来,不肯自称奴婢倒也无可厚非。
且赵徵关注点都在此案之上,且素来也不是个严厉不苟的性子,竟不必在意追究。
赵徵叹了口气“真是东宫不幸,本来以为陶良媛没参与其中,是一件好事,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又是方奉仪冒出来,这叫本宫怎么跟皇上回禀啊。”
无奇倒不是不愿意给太子出主意,但是她已经完成了她擅长的,而涉及皇室的这些龃龉之类,属于她的盲区,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沉默。
正在此刻,有一名内侍匆匆走来,隔着四五步远躬身道“殿下,翰林院蔡学士求见。”
无奇眼前一亮,同时跟着亮的还有赵徵
的眼睛“蔡流风来了?”
同样是蔡家的人,蔡流风的父亲蔡侍郎是太子的老师,同样蔡侍郎也是个耿直而严苛的人,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学生一样,太子对于蔡侍郎是有一点点敬畏的。
而蔡流风不一样,他年青,人品端雅,才华横溢,太子也非常的喜欢这位青年才俊,闲着无事的时候,常常命人请他过来东宫闲聊,每次跟他说话都如沐春风,像是一种享受。
在此愁闷之际听说蔡学士到了,太子急忙命传。
无奇悄默默地往外走,正赶上蔡流风随着一个内侍向内而行,起初并没在意无奇,直到两人将擦身而过的时候,无奇往旁边退开给他让路。
蔡流风淡淡瞥了眼,脚下未停,可踏出一步后忽然意识到不对,他猛然转头看向无奇“你……”
无奇正也在偷看他,见他已经发现了,便眨眨眼给了他一点示意。
蔡流风的眉头皱蹙,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瞪了她一眼后便仍旧向内去了。
无奇笑笑,这才又转身往外。
不料才走了两步,便给春日捉住。
春日刚才把好消息悄悄地告诉了费公公,让他预备着到内务司接瑞王。
先前他们行事,都没有叫费公公参与,知道他经不住吓,嘴也不严,生恐坏事。
所以太子妃把他安排在偏殿里呆着,如今费公公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便喜洋洋地道“我就知道咱们主子是个万福万寿的,这不过是一点点小晦气罢了。”
春日又叫他先别得意忘形,只等太子的调度,便出来找无奇。
“蔡学士来了?”
春日拉着无奇问。
“是啊,刚才进去。”
春日低眉“太子殿下会不会告诉他?”
“多半会说吧,殿下正愁怎么跟皇上禀告这件事呢,蔡大哥来了好歹多个能商议的。”
无奇随口道。
春日思忖了会儿,点头道“罢了,殿下自有分寸,应该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而且蔡学士看着也不像是蔡侍郎一样。
希望他能出个好主意。”
此刻外间又有不少的太监宫女走过,是太子妃又在命人检搜方奉仪的房间。
春日打量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无奇忙摆手。
知道这件事关乎皇权之争,还是离的
远点,横竖只要瑞王无事,她就功德圆满了。
春日见她怕的敬而远之,便笑了笑,却也因此又想起来“对了,方奉仪临死前说的那话,我怎么不太明白?”
无奇道“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几个人都逃不过我说的那句‘见色起意’,当然,这四个字不过是最肤浅的解注,其实也有‘情’在内纠缠,辛美人喜欢瑞王殿下,方奉仪喜欢辛美人,两个人却都是一概的求之不得,如此而已。”
春日起初凝神,听到那两个“喜欢”
冒出来,眼睛不知不觉瞪圆了“你、你的意思是说……”
辛美人心爱瑞王,这也罢了,方奉仪跟辛美人不是“闺中密友”
吗?怎么还能跟前一句并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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