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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受重伤,但还能感应到有人靠近,穷奇倔强地爬起身,对来人愤怒地吼叫,又因为元气太弱,这声怒吼更像是痛苦的低嚎。
穷奇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它的四肢和翅膀皆被铁链栓住,在它头顶还插着一根如巨型刺般尖锐的东西,正是拂夕此次前来准备盗走的星珩刺。
“呕——”
穷奇吐出一坨黏稠的废渣,随即倒下。
拂夕秉着呼吸靠近铁笼,只见铁笼里皆是它的呕吐物,恶心至极。
传闻星珩刺能迷乱神智,让人大部分时间处在浑浑噩噩状态。
想当初在镇魔塔内穷奇欺负自己有比这还惨的时候,拂夕不由牙痒痒,对穷奇哈哈笑道:“穷奇,你也有今天!”
穷奇无力地睁着眼皮,发出一声低吟。
“你好不容易逃出镇魔塔那个鬼地方,想要投靠北荒魔君,途中却被东荒魔君逮了个正着,后又被他关在了这里,青绝剑也被他夺去了,啧啧,真是可怜。”
穷奇愤怒地瞪着双眼。
“你也真傻,怎的不直接归顺东荒魔君得了,也就不用受这些折磨了不是?”
穷奇翻个白眼。
拂夕倚着铁笼,环抱双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哦,对了,我怎么忘了你以前就是他的坐骑。
可是后来你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改投北荒魔君,最后遭致东荒魔界的全力捉拿,却在躲藏时候被我抓了去,我跟你说这事还真不完全怨我,当时要不是你们那位魔神捣鼓,我也绝不会跟你有交集。”
穷奇又“呕”
了一声,但这一下只吐出了少许绿色黏液。
穷奇趴在地上,元气虚弱,模样凄惨。
拂夕继续添油加醋,“好歹也是主仆一场,东荒魔君的心可真狠,你看你自己都他折磨得瘦了几大圈。”
“你别气啊,其实我也没什么成就,这几年就开了家客栈,收了几件法宝,每天也就那样好吃好住着,女人爱美啊,你看我这些年保养的可好?”
说着拂夕把脸凑在铁笼上,向穷奇尽情展示着自己这两百多年因为勤加修行而越发白皙嫩滑的小脸蛋。
忍无可忍,只见穷奇撒开四肢,尽管有施了术法的铁链枷锁和插在头顶干扰他神智的星珩刺,这一出离愤怒地扑跃,也将狰狞的面孔撞到了拂夕面前的铁栏上。
拂夕凝神起身,一手幻出乧杖,一手施法,乧杖瞬间将穷奇头上的星珩刺吸出,穷奇惨嚎一声,倒地。
铁笼上有东荒魔君施的魔术,若刚才自己要硬闯进去,只怕已遭其道,思量之下,只好先激怒穷奇,让其逼近,这次顺利得手,拂夕不由感叹那几年被穷奇欺负的苦日子也算没白挨。
拂夕重新施展钰璃腕,从牢底逃出去,才重见天日,拂夕便石化了。
东荒魔君站在眼前,在他身后是重重魔卒,想来之前从穷奇那拔出星珩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东荒魔君。
拂夕正欲遁走,东荒魔君八个手下就一同杀了过来。
拂夕挥出青绫接招,那群跟在东荒魔君身后的魔卒既看不见拂夕,也难辨出她的存在,只能干瞪眼,瞅着八大将环成一圈对着中间一团空气出招。
东荒魔君瞅着上空,似乎起了兴趣,只见他唤来青绝剑,八个大将顿时如惨遭重创般一同坠下。
为了能控制青绝剑,东荒魔君让其八个大将都与青绝剑血盟,每唤出一次青绝剑,八个大将都会被剥夺一份心头血。
拂夕大叹不妙,吃力接下东荒魔君的一招。
就在拂夕的长剑与东荒魔君的青绝剑相互抵抗,僵持阶段,突然一阵黑烟呼啸袭来,拂夕身子一轻,竟是被人揽腰带走,东荒魔君中了魔术,不得不收回剑势,着地。
“君上!”
八大将见东荒魔君受伤,上前候命。
“追!”
东荒魔君站直身子,眼神冷凌。
“是!”
出了魔宫,黑烟消散,拂夕仰头望去,一冰冷面具同时对了上来。
拂夕吓得一把推开他,怒目而视:“你……你……以后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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