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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元琛发现小崽子怕是比他阿娘还磨人。
刚把他放进摇床他就哼哼唧唧不乐意,非要他抱着,元琛偏拿他没办法,近来政务又繁忙,明早还要去府衙,这样下去可不成。
元琛抱着小崽子看了看屋内,怕扰到翁季浓,让守夜的侍女重新拿了被褥放到窗前的软塌上,他除了靴子,靠坐在软塌上,把小元宝放到自己胸膛趴着。
拉过锦被盖到两人身上,托着小元宝没有力气的脖子,扶正他的脑袋,元琛放低声音,威胁他:“现在可以给你老子睡觉吧!”
小元宝咂巴咂巴小嘴巴,两只手摆在脑袋旁边,乖乖闭上眼睛。
元琛就这样半梦半醒的眯了一夜。
清晨醒来,元琛垂眼看着在他胸膛睡得香喷喷的小元宝,扯了扯嘴角,摸摸他的小屁屁,发现是干干的,才蹑手蹑脚地把他放回摇床,帮他盖好小被子,让侍女过来看着他。
走到卧榻前,弯腰用力亲了一口翁季浓的额头,才到净室洗漱更衣了。
翁季浓昨晚睡前累极了,一夜无梦,睡得沉,起床后才听春芜说了昨晚的事。
用完早膳,翁季浓抱着小元宝坐到窗户前晒太阳。
“小元宝,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翁季浓手指点点他软乎乎的面颊,愤愤地说道。
小元宝的面颊软绵绵的,翁季浓有些爱不释手,又摸了几下。
小元宝也才刚醒吃完奶,撩了眼皮看了他阿娘一眼,又合上了,小嘴巴无意识地弯弯。
翁季浓瞪圆眼睛:“你不许睡。”
宛嬷嬷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听到翁季浓的话,不满地说道:“小郎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夫人做什么扰他睡觉。”
“他坏,”
翁季浓道,戳戳小元宝的面颊,为元琛泄愤,给他讲理,“你阿耶每日那么辛苦,你要懂事孝顺。”
宛嬷嬷嗔了她一眼,拦下她的手:“我们小郎君又不是故意的。”
“嬷嬷现在最疼的是小元宝,不是我了。”
翁季浓故意说。
“你多大的人了,还同小郎君争宠。”
宛嬷嬷乐道。
她喜欢小元宝还不是因着他是她生的。
翁季浓哼哼两声,低头看小元宝,伸手碰碰他长长的睫毛,不老实地刮刮他面颊。
宛嬷嬷看了她一眼:“玩小孩子脸,小孩子长大是要流口水的。”
翁季浓悻悻地收回手,回想以前她总这么玩,有些担心地问:“是真的吗?”
这个宛嬷嬷也说不准,都是老人们口口相传听来的,不过怕她打扰小元宝:“听老人的话总归是没错的。”
翁季浓讪讪地说道:“小元宝长得这么漂亮,我总忍不住嘛!”
“这倒是,老奴活这么些年岁了,也没见着比小郎君还漂亮的孩子,”
宛嬷嬷顿了顿,“除了夫人。”
翁季浓吧被她哄得笑弯了眼睛。
宛嬷嬷看了眼翁季浓怀里的小元宝:“小郎君眉眼像了您,下半张脸又像了阿郎,真会挑地方长。”
今儿太阳好,小元宝在阳光的照耀下,脸蛋白里透着粉,闭着眼睛看眼阔也知道他有双漂亮的大眼睛。
翁季浓怕太阳照着他眼睛,从袖中拿出她的绢帕折成长条,轻轻搭在小元宝的眼睛上。
小元宝躺在她大腿上,悠闲的休养生息。
翁季浓轻声说:“他好小啊,一个月他也才长了这么一大点儿。”
“小郎君长得快,是您整日看着才没有感觉。”
宛嬷嬷道。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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