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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隔多年,旧事重提,方熙讲的内容很动人,语气中却没有那种激情。
晟曜对此有所怀疑,却无法肯定。
人是会变的。
老张就见到了改变后的方熙。
晟曜也见到过改变后的柳煜。
改变后的方熙谈及从前,即使语气平淡,也不能就说他有在撒谎。
方熙这会儿讲述自己的旅行经历,他的语气、神态就多了那种激情,不像是撒谎,内容却不可思议。
这些内容,晟曜没有办法再找一个“老张”
来佐证。
他以自身情况和他遇到的那寥寥几个病友来做对比,只觉得那一管针剂很有用,但也没有有用到这种夸张的程度才对。
方熙淡淡一笑,对晟曜的怀疑不以为然,“当然去过。
不过,你要去的话,恐怕不容易。”
他流露出了一丝不屑,又被他眯眼藏了起来,“你不知道医生的伟大。”
晟曜一怔。
这个转折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方熙会炫耀,是故意对他示威,却没想他最后的落脚点是医生。
之后,双方像是各有不快,又像是各村了心思,没有再继续交谈,只沉默地行走。
夜已深,路上少有行人,偶有车辆。
因为台风即将登陆的关系,风势变大,行道树摇摆不定,时不时遮住路灯,让道路都变得明灭不定。
晟曜拉着白晓,带着方熙,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怪物诊所的路口。
街对面的店铺都已经熄灯停业,并没有怪物诊所明亮的玻璃大门和闪烁的霓虹招牌。
晟曜对此并不意外。
他给方熙指了方向,“我们之前就是在那里见到怪物诊所。”
那里只有一面墙。
墙边是“友邻房产”
的门面。
方熙没有动。
“那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
那家诊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我原先从来没在这儿看到过那家诊所。”
晟曜惋惜般说道,又强调了一遍,“之后也再没能见到。”
风呼呼地吹,吹下满地落叶。
方熙慢慢转过头来,望向晟曜,“你只在这儿见过诊所?”
晟曜心中一凛,嘴上却是奇怪地问道:“不然呢?你的意思是……你见过很多次怪物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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