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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过后,我似乎想通了什么。
这时,芙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雷岩矿区那起案件发生前,那个游商租了好几天附近的屋子,确实关窗闭门好几天。”
芙琳跟着回应我刚刚的疑问:“到后来,皮毛……准确说是兽尸交易,都是站在距离门口好几米远完成的。
因为有工人笔录作证,腐臭味已经越来越浓烈了……虽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受不了。
所有人都是做完买卖就赶紧离开,除了那个居然还能钻进屋子的怪异商人。
如果是在城内,绝对不会有房东租屋子给这样的怪人,哪怕只是约定就几天并且愿意付整个月房租也够呛。”
“确实像是在进行某种可怖的巫术,或是召唤恶魔之类的邪恶仪式。”
戴莎接上话:“这要是在黑暗世纪,如此可疑的人早就被裁罪所抓走了。
就算是在现代,再延续几天的话,也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那个商人把握时间比较准,可能真是某类‘熟练工’。
至于那个后来也跑路了的外地工人,不排除可能也有邪教背景……但需要进一步调查。”
接着,戴莎又看向我,说:“确实,有几起罪案并不完全是孤狼式犯罪。
还有三年前的紫樱城案件也是,两名凶徒中了邪般杀人后再互相残杀。
而在其他案件中,也可能不止一名罪犯。
因为,那是整个圣明邪教的犯罪,除了策划的骨干成员,还有若干被严重洗脑的狂热教徒。”
“怎么会有人狂热信仰这种邪教……尤其是‘死既是生,生既是死’的信念?可是……”
我想起里克和林奇说过的话,困惑的同时,又感到似有某种隐隐约约的可能性:“难道是因为,圣明邪教给了那些陷入绝望的人‘希望’吗?”
“希望?”
戴莎看向我,说:“那确是邪教控制信徒精神的办法。
就像给予长期陷于黑暗中的人一点亮光,引诱原本绝望的人一直追随亮光而去,哪怕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因为人只能注意到那看似‘希望’的‘假光’。
不过,从那些可能涉及邪教犯罪的案件来看,死者中的邪教徒都是有了一定年纪的男性,甚至有人还具备一定教育背景,并非那种容易被‘天堂幻境’洗脑的青少年或妇女。
那又是什么‘希望’被注入到那些人的思想中,使其变成信奉‘生死一体’、不惜用自己生命为代价去执行邪教所谓‘仪式’计划的极端邪教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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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那似乎也不是为了某种崇高的宗教理念去对抗某种预设的异端,就如数百年前的所谓‘圣战’。”
戴莎好像也有所困惑:“究竟是为了什么‘希望’,而选择献祭自己甚至他人?当然,邪教的信念肯定相悖于我们所信仰的仁爱与宽容,那些邪教徒的行为逻辑难以理解,但动机可能都有某些共性。”
“应该是的。
也许……圣明邪教能展示给那些绝望的人某种看似可行的‘希望’,从而让他们死心塌地成为忠实的信徒,甚至驱使其中某些最为绝望的教徒参与仪式计划或执行某些行动,以‘交换’那虚幻的‘希望’?”
我摇了摇头。
可是,圣明邪教能展示何种“神迹”
?他们所擅长的,却是可怕的“复生”
死灵手段,这应该是制造恐怖而不是散布希望……!
接着,我回想并转述里克的言论:“那个里克虽然疯疯癫癫,圣明邪教的信念也是晦涩荒谬,但他也说过,‘放下主观感受,站在敌人角度去思考,才能了解其轨迹,从而看破仪式计划’……总之,就是个不知站在那一边的怪人。
或者说,如他所自称那样,是个客观到冷酷程度的‘观察者’与‘记录者’……!”
“嗯,怪人。
如果没有犯罪嫌疑,我们也没法对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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