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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很平淡没什么波澜,低着头的样子乖巧极了。
“还小伤你看这块又红了。”
她一面摆弄一面轻责,“让你别出院偏不听。”
梁叙笑了,低声说:“那地方晚上我睡不踏实。”
听他说完余声抬眼瞪了他一下,烛光照着两人的侧脸像一幅温和的画。
梁叙问她现在困不困,她说不困话似乎也多了起来。
“我今天遇见一个熟人就在医院门口。”
她对他说,“几年前火车上见过也拿着吉他还哄我说不哭。”
说完歪头一笑,“巧吧?”
梁叙微微蹙眉:“那时候哭什么?”
余声:“……”
那个晚上她一直说个不停,好像眯一眼就睡过一觉似的格外精神。
梁叙问她脑筋急转弯,余声一直没有猜出来。
后来直到睡下还在研究,为什么人死前会说我好冷。
烛火一闪一闪打在墙壁,然后都睡着了。
余声第二天一直在睡不想起床,梁叙中午接到个电话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饺子。
余声正穿着睡裙抱着胖猫在浇花,一帆风顺有两束都开了。
“干吗去了这么久。”
她还低着头。
梁叙的视线偏了一下:“陈皮学校有事儿让过去一趟。”
楼下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热闹起来,房东老太太笑呵呵的大着嗓门说话。
余声放下喷壶抱着猫去门口望了一眼,院子里好几个老人站在那儿。
梁叙摆好小桌板叫她:“吃饭了。”
余声依依不舍的从门口进来坐在小凳子上,用勺子往嘴里搁了一块芹菜馅儿饺子。
然后听见梁叙说胡同里两个老人黄昏恋,好像下个月就办婚礼。
“……哦。”
余声目光一凝。
午饭时间一过余声还想再睡一觉又被梁叙拉起来,他单手的力量依旧大的吓人。
恰逢陈天阳打电话说学校实习的事情,梁叙便和她一起过去了。
余声去了教室开班会,他站在外头等。
还是教学楼前的那棵树下,梁叙用左手上下兜找烟抽。
他抬眼瞧楼顶那一层的窗户,没有找到玻璃边她的身影。
半个多小时后,余声从教学楼里出来了。
她和陈天阳走在一起,后者看见他摇摇手先走了。
余声慢吞吞的朝他走了过去,两个人沿着校园路往外走。
梁叙走在她右边,左手牵上她的。
“老师怎么说?”
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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