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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低头去捡树枝,萧南拦住她,递了自己的肉块过去:“吃这个。”
他这样镇定,嘉敏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接过麂子肉,若无其事说道:“于……于少将军问得好生奇怪,莫非于姑娘如今人还在宫里不成?”
于谨皱眉,正要开口,萧南已然说道:“三娘终究是闺中女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何知道这些。
她就是住在宫里,也是昭阳殿,又怎么会见到令妹?”
“闺中女子”
、“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些话若安在别个身上,于谨没准还能信上一信,用来说嘉敏,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认的,当下就冷笑道:“好个闺中女子,不闻窗外事,却知道什么叫黄泉见母!”
嘉敏闻言,登时就跳了起来:“那不是我的!
我说过那东西不是我的!
我是被陷害的!”
于谨冷哼一声。
嘉敏难得理直气壮,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下去:“……我就是怕阿言出事才跟了去,你的妹子要紧,我妹子就不要紧了不成!
阿言被人诓了去永巷门,她的婢子求到我屋里来,当时屋里可不止我一个,她要出了事,哪个能饶我!”
萧南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肩柔声道:“莫急、莫急……有话好好说,子玉兄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于谨再哼了一声。
萧南好不容易安抚住嘉敏,转头对于谨说道:“这话却是真的,就算三娘有心骗子玉兄,也万万不会骗我。”
这丫头和萧南也这么说么,于谨暗忖。
“……也就是羽林卫中出了个侠肝义胆的,又赶上南哥哥肯援手,不然、不然……”
嘉敏“哇”
地一下哭了出来。
这一哭,倒把于谨哭了个手足无措。
他素来风光得意,身边哪个女人敢哭给他看,笑还唯恐笑得不够美,能哭这么丑的,也就只有于樱雪了。
想到妹妹,于谨心里一软:她如今人在掖庭,也不知道怎样吃苦。
那头萧南柔声细语哄了半天,嘉敏才渐渐地雨散云收。
犹自抽泣道:“当初、当初就是他为难我和阿言……”
于谨认识的元三娘子铁齿铜牙,胆大包天,这样娇娇弱弱哭哭啼啼,倒叫他凭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子玉兄也是职责所在。”
萧南这样说。
嘉敏却忽然睁大了眼睛,满目惊恐:“那、那……那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什么?”
萧南被她问得满头雾水。
“他怎么会在这里?”
嘉敏放慢语速,一字一断地说:“怎么这么巧,你约我在这里,他也在这里……”
萧南奇道:“你又糊涂了,我几时约你在这里,不是你约的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住了嘴,同时看向于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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