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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兴也明白了杨露禅的意思,经过两天的观察,他也大体上了解了杨露禅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口口声声是来提亲的,但他绝对另有目的。
可他估不准杨露禅打什么主意,要说功夫,对方的功夫并不差,跟自己只在一纸之间,谁高谁低也说不准。
真要是来提亲的,却看起来也不像,没谁这么傻的,听说了一个人就千里迢迢地来提亲,
而且这家伙怎么看都精明过了头,把女儿托负给这样的他也不放心,哪怕陈长兴现在也怕陈玉娘砸在手里掉价。
陈长兴也不跟踪了,他倒着往回走,这一次轮到杨露禅动了。
他也尽量排开心念,只牢牢锁定陈长兴的呼吸动静,也想像陈长兴一样心尺量程。
可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身体没有办法跟气劲协调在一块。
所以他反跟踪的距离总是时近时远,虽然只多了少了那么半步一步,但做不到就是做不是到。
等走到河边时,杨露禅干脆认输了:“大叔,等俺一下,俺做不到心身一体。”
陈长兴身形一泄,神忒么大叔,我很老吗?
可他转念一想,叫大叔辈份上也不错,忍一忍也还过得去,就是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被人掏走了一般。
等杨露禅走近了,他也没说别的,就一句“跟我来”
,他就下了河滩钻进了一个洞内,可能是杂物房。
里面还收拾得挺干净,变成了工坊,也支了床,老泰山最近几天可能就在这落脚。
进了去杨露禅也没有多说,就伸出了手。
陈长兴又一愣,但他还是接过来了,将杨露禅的手垫在一个小枕上,号脉那种。
只轻轻一触,陈长兴就皱起了眉头:“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杨露禅心里吐槽着,嘴上却追问:“能治吗?”
陈长兴摇头,起身一揪就把杨露禅倒转过来,杨露禅也没用劲没反抗。
陈长兴左右看看,看到挂腊肉的勾子,就将杨露禅挂了上去。
等了一会,杨露禅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血没有向脑里灌,视线都带了点迷糊,可他好像感觉却好了些。
再也感觉不到平时那种时时都心潮澎湃的血脉涌动。
杨露禅心中一喜,又好奇宝宝附体了:“大叔,有救吗?”
陈长兴看他模样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病都一定要治,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
“那俺这病是不用治还是治不好?”
陈长兴又掐着杨露禅的脉门:“别说话,再看看。”
等了一会,他才彻底地松下了神色,还有些悻悻:“你小子运道真好!
你这不是病。”
陈长兴没有再理会杨露禅,而是自顾在洞里的几案前坐下,开始摆弄雕刻工木活。
不过他倒了两碗水,一碗自己喝,一碗余着,那是给杨露禅的。
虽然倒挂着也挺舒坦,可还是不习惯,尤其是说话,杨露禅还是开了口:“大叔,能放俺下来吗?”
陈长兴小抿了一口水,脸上的表情一张,也不知道是水很甜还是笑话杨露禅:“那这么个挂腊肉的勾子,你别说你没法自己下来。”
是个考验吗?不管了,杨露禅运起气劲向地下一冲就将身形弹了起来,脱了勾挂后气劲一旋,他便转了个个,轻轻地飘落立稳,那头陈长兴又喝了口水,微微点头。
心里其实翻浪,这年青仔哪怕真的天生三花聚顶,练成这样子也不简单了。
杨露禅看他喝水喝得像宫廷玉液般,也过来坐下,也抬起碗来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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