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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懿美打量着燕辞云半天没有动响,起身过去瞧了他两眼。
一双幽幽深眸缓缓睁了开来,目光中仿佛带着两簇火苗,直直的朝着她望了过来。
祁懿美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我的事你以后莫再参与了。”
祁懿美“哦”
了一声,想了想,故作轻松的打趣道:“你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你看三殿下、四殿下,心里还有人呢,也没像你这般守身如玉的……”
燕辞云扯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来,望着她道:“你若非要参与,也不是不成,只是你既是要参与我的婚事,自然也要允许我参与你的婚事,才叫公平。”
祁懿美瞪着眼道:“啊?你要给我做媒啊?”
水波流动,燕辞云倾身挨过去,离得她近了些,扬头凝望着她时,有细细的水珠自他漂亮的额角滑落,他的声音轻柔,目光却是带着烫人的热度。
“不,我要让你成不了亲,一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
祁懿美一头黑线,要不是他俩是自小一道长大的,她都要怀疑这话是某个霸道总裁人设的三皇子对女主唐诗韵说的了。
翻了个白眼,祁懿美道:“嘁,你老实说,是不是怕我有了女人了就不对你好了?就你这点小心思,我一早就看透了,放心吧,你我一辈子都是兄弟和挚友,这和娶亲不相斥的。”
燕辞云微笑着凝视着她,执着的道:“你只说你应或不应,你若应下了,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为我把关,我保证再不阻止你参与这些事,还会积极配合你。”
祁懿美心下里仔细思量了,总觉得这事好像是个坑,跳到里面了,便中了他的圈套,自此只能唯他命是从,于是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吧,贵妃娘娘问起来,我也真的是尽力了。”
燕辞云似乎很遗憾般轻笑了声,一只白玉般光洁的手臂支在浴桶边缘,形状优美的下巴倚在上面,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
祁懿美被看得面上莫名的有些热意,望了一眼浴桶中美人沐浴的盛景,只觉得被周身热气熏得头都有些晕了。
这谁顶得住啊……
她心中默默的念道:这可是你养大的孩子,人家一颗心把你当兄长依赖着,别瞎想别瞎想,瞎想你就是禽兽。
深吸了口气,祁懿美打算趁早溜之大吉。
“阿美……既然你也湿了衣裳,不如和我一道洗如何?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也是一同沐浴过的。”
燕辞云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歪着头,一双含情目带着水意,玉臂自浴桶边缘伸出来,轻轻的在她的指尖捏了捏。
祁懿美勉力镇定了,抽回手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四五岁的孩子呢,我为什么要和你挤一起洗,不说了,我回去了。”
说罢,她便急急忙忙的行了出去,不知是衣裳实在太大,还是她心有旁骛,走到门边时还绊了一下。
屏风的后面,宽大的浴桶中俊美的少年缓缓滑入水中,任由淡白色的水将自己淹没。
少顷,他猛的自水中而出,目光中带了几分志在必得,缓缓的起了身。
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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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云对安排□□一事反感至极,祁懿美的计划被他看了个透,自然也无法进行下去,便据实和宁贵妃交待了,许是一早便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宁贵妃也未曾怪责于她。
而这件事之后,燕辞云待她多多少少有那么些微妙的不同了,祁懿美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不同了。
入了夏,许是天气热伤口更不易愈合,三皇子迟迟未愈的伤势竟是越发的重了。
宁贵妃为此忧心不矣,能拜的神佛都拜了,能请的医者也都请了,情况依旧不见好转,思来想去,想到三皇子因着倾慕唐诗韵一直迟迟不肯婚配,如今倒是个劝解他的好时机,也许冲一冲喜,便能将这些晦气尽数冲了去。
然而三皇子依旧不肯松口,他似乎铁了心就要娶唐诗韵一人。
宁贵妃为此忧心重重,美人落泪,皇帝自是心疼,可是唐家就这么一个后人,唐太后对唐诗韵比亲孙女还亲,如何肯为了这虚幻的冲喜一事而牺牲掉她一生的幸福,太后不肯松口,皇帝面对着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母,亦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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