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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无法无天就好了,只怕还是不能够。”
如今,还不是没能离了郑熹的摆布?
张仙姑气得把桌上的银钱一把扫到地上!
“你这是作死啊!”
“以前哪一天又离死远了呢?挣一顿吃一顿的,”
祝三耐着性子道,“头先知府要把我送人,你有办法?你能闹?我看明白了,人往高处走,起码能踩在咱头上的人少些,猪狗作践不了我!
现在这样,挺好!
这个郑七郎拿我有用,咱们也要用得到他。”
“你斗得过他吗?”
祝三觉得奇怪:“我干嘛一上来就要跟他斗呀!
我又不是活够了,我还想留着命以后过好日子呢。”
“你哪知道这些贵人的心哦,就要掏心掏肺对人家……”
“那个人,面冷心冷的,烧他的热灶都只能烧出一壶温水。
买卖公平,互相对得起就得啦,”
祝三说,“我不管他的心,只管我的心。
他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是不甘心的。”
听了这句话,张仙姑把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起身去里间看朱神汉了。
朱神汉还在昏睡,张仙姑吸吸鼻子,去后头又熬了一碗药出来,把朱神汉摇醒:“来,吃药了。”
朱神汉发了一会儿汗,还是迷迷糊糊的,说:“不吃了。”
张仙姑怒了:“放屁!
都是钱!
你道孩子趁这几个钱容易吗?!
都灌你嘴里了!
你还挑剔!”
朱神汉扯着脖子叫:“老三、老三!”
“你还嫌她累得不够呐?又有什么要支使的?”
“你懂个屁!”
祝三走了进来:“怎么了?”
“没事,你睡去!
这些日子你还不够闹心的吗?老东西,睡你的吧!”
张仙姑把朱神汉塞进了被子里接着发汗。
朱神汉没声音了,祝三把门板支好,被子竖折一半铺、一半盖,洗漱后也躺下了。
却总也睡不着,她想着心事。
郑熹的钱物都收了,是得跟着他走了,跟他走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自家不能再是这样的打扮了,也得收拾些行李。
一家三口的铺盖、一点箱笼、几身衣裳,路上要用的东西……
里面又传来小小的说话声,是朱神汉推张仙姑:“老婆子,睡着了没?”
张仙姑也是一肚子的心事,正在咬牙切齿:“干嘛?”
朱神汉的声音很虚弱道:“清风观知道吧?就是那个老……唉,我来的时候借住在他那儿,在最西北的那间屋子是我住的,那屋子床下左床柱子往里数第三块砖是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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