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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记只能说倒了血霉,接二连三得遇上这种事。
但至少现在回山还不至于血本无归,把最后一点家底都赔掉。
“我会护送丁兄和商队回山,俞家兄弟打算去追玉衡子与青霆子,也告知观主我们此间遭袭的事,既然那大夫一死都没把事情了结,说不准长思城那里还有变数,也许宗门还需要人手相助。”
柳青道,“我就是想问问清月你,想和谁一路,是去长思城,还是和我回墨竹山?”
“师姐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李凡反应过来,扭头看看桅杆上的光头。
姜柳青一脸的无奈,“不用担心我,那家伙疯疯癫癫的,但实力尚可,自然跟着我一路,我们夫妻两个看护,可保着丁兄和姜记的商队无恙。”
“青青你放心!
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袁天枭抓着机会就表忠心。
于是李凡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既然如此,我愿往长思城一行,此番本来就是见识中原气相,结交同门来的,怎可半途而废。”
于是众人再一次分队,柳青夫妻和受伤的丁索就跟着大宝船回转墨竹山。
李凡则跟着摩云峰的俞变蛟俞腾龙一对肌肉兄贵一起,腾云飞剑往北方长思城去。
三人大约往北飞了有三五十里,李凡笑着搭话。
“两位俞道友,有一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其实我和秦剑师也不熟的,只不过见了两三面的缘分罢了。”
俞变蛟俞腾龙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知道了。”
李凡依旧是笑着,“不知俞大年师兄可就是您两位的子侄?”
两兄弟默然不语,只是驾着云头往北方飞行。
李凡又没话找话似得说道,“我曾听人说,北陆坎国有一种名酒,唤作元燥雷觞,喝起来如同马尿一般,入口甚烈,仿佛雷劈电打,特别烧心。
但好在这种酒不上头,不醉人,所以刀头舔血的江湖人,出征上阵的武卒,刑场磨刀的刀斧手,临了要见生死的时候,都要喝上一碗壮胆,热血沸腾,邪火中烧的,正好杀人。
袁道友一路踏浪逐来,装疯卖傻的,拐着弯就为了请我喝一盅,两位前辈,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俞家兄弟按住云头停了下来。
于是也李凡停下来,看看手臂上汗毛倒竖,脊背上凉意直刺,知是已被这两个神识锁拿了,依旧是面带微笑得道,“俞师兄同我一道过的杀劫,仿佛结义赴死的兄弟。
两位既然是俞师兄的长辈,那同样也是我李清月的长辈,所以请恕小子明白问一句。
只不知在下到底是哪里得罪两位了,居然要阴谋加害于我?同门相残!
良心不会痛吗!”
俞变蛟俞腾龙回过头,同李凡遥遥相望,呈品字形相对。
俞变蛟一言不发,俞腾龙则缓缓开口道,“李道友大概是误会什么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下去找个茶馆聊一聊。”
李凡微笑着摇摇头,“我不跟你们下去,去了怕就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一齐围攻我了。
有什么话,现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正好说开了就是。”
俞家兄弟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凡点点头,“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是特意选你们两个心里藏不住事的直肠子,诈一诈罢了,只是想不到你们持气的功夫连黄毛丫头都不如,难怪俞师兄宁愿拜到娄观道门下熬炼。”
俞变蛟勃然发作,又接连生出四臂大吼,“哼!
果然狡黠早慧!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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