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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已经让人把药瓶拿了出来。
计英连连摆手,“这怎么好?奴婢卑贱之人,实在不能收世子爷的东西。”
陆楷干脆将药瓶放到了她手中。
“一瓶药而已。
况且姑娘中箭能隐忍不发,陆某实在佩服,倒也不用讲什么奴婢世子的话。
姑娘安心收着吧。”
如此这般,计英不收下反而是不给陆世子颜面了。
计英收下了药瓶,谢过陆世子的时候,目光落到了他的箭袖上。
她一晃,好像想起了什么。
茯苓姐姐告诉她,是陆世子抱她回了歌风山房,究其原因,是她揪着人家的箭袖不放。
计英想到此处,再看着陆楷的箭袖,莫名就有点脸红。
她昏迷的时候,怎么能做这样尴尬的事?
她这般表现,陆楷一下就猜出来了。
他连忙解释劝解。
“姑娘那时已经昏迷,有些特别的行为也没什么。
陆某想着,若是回了宋家姑娘还抓着陆某不放,陆某只能把箭袖留下了。”
这叫劝人?
计英的脸不能更红了。
看着少女飞红的脸颊,陆楷也微微有些出汗。
他是不会劝人的,更不要提劝小姑娘家了,劝来劝去,越描越黑
陆楷干咳了一声,不敢再跟计英多说,三言两语同她说了用药的事项,便要离了去。
只是离开之前,陆楷又转头补了一句。
“姑娘先擦着这药,这到底是军中用药,未必适合姑娘,待我回了金陵,再寻合适的药给姑娘。”
他说完,看了过去。
清风下,少女拿着药瓶安静的站着,闻言水亮的眼睛无措地想要推辞。
陆楷没等她说话就道“不必”
,“反正我还要来宋家寻宋二爷的,届时正好给姑娘捎来到时候只盼姑娘伤已经好了。”
他说完,再不等计英说什么,飞快地上了马车走了。
计英眼看着马车快速驶离了小巷,至于马车里面的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却不知道了。
她只是看着手里的那瓶药。
金陵城太医院的药。
她还以为如果有幸拥有此药,会是宋太医所配,却没想到没有等来宋太医,却以这种方式拿到了药。
冥冥之中,有种说不清的阴差阳错的讽刺。
说不清也好,说得清也罢,真的都不重要了。
梅雨过后的天气干热起来。
那位家主滞留在了杭州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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