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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幸容说长海路,他就等在面朝长海路的那个出口。
其他事情他可能仍旧做得不好,唯独等待这件事,在与岑明止失联的一千多个日夜里已经熟能生巧。
周末的中午,多的来附近吃饭的人,言喻不敢懈怠,目光一直紧盯着出口。
这一次他的运气依旧很好——不到二十分钟,岑明止竟然真的从那个门里走了出来。
因为中间的绿化带,岑明止没有注意到他的车停在路边,白幸容说的孕妇也在,就是言喻上次见到的那一个,好像叫孟瑶,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和岑明止并排走在一起。
显然他们才是夫妻,岑明止与他们之间还有半步的距离。
言喻刚想发动车子跟上去,就看到他们转弯,进了隔壁的房子。
自动玻璃门旁边挂着不太大但字迹清晰的牌子,言喻远远看过去,“心理诊所”
四个字刺痛眼球。
言喻愣在车上。
心理诊所是什么……岑明止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一对夫妻又是到底是谁?是朋友?还是更特别的人?
真皮的方向盘被按出凹陷指印,他好像发现了一些岑明止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蛛丝马迹——所有风平浪静背后的东西,也许就藏匿在这个距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里。
言喻又在车上等了一会。
没有很久,不过五分钟,岑明止和那名孕妇一起从诊所大门出来,同行的男人把他们送上打到的网约车,在窗外和他们短暂说了两句话,挥手道别。
车开走了。
言喻在那个男人返回诊所后下了车,走进那扇自动开合的玻璃门。
那个男人不在一楼,前台率先看到他,迎上前来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言喻说:“医生在吗?”
前台以为他是来咨询,热情地指着楼道旁悬挂着的几位医生简历道:“在的在的,今天是唐医生值班,您是第一次来?我给您做个登记吧?”
言喻顺着她指的方向找到了唐之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和普通医生一样穿着整洁的白大褂,发型和刚才看到的人不太一样,但言喻还是很快认出,他们是同一个人。
“今天还有事,下次吧。”
他对前台说。
他今天要回去看老爷子,特地穿了稳重的衣服,并不像没事做进来逛逛的人。
前台见惯了临门一脚前退缩的病人,理解地说:“好的,您随时来,我们每天都有医生值班,全年无休。”
言喻迅速离开了诊所,返回车上,给周逸拨出了电话。
“帮我查个人,名字发给你。”
言喻说。
周逸问:“好的,是谁?”
“一个医生……心理医生。”
言喻把能记住的关于唐之清的信息都编辑成短信发了过去。
周逸的回复来的非常快。
原来的生活助理在岑明止走后不久就被辞退,这两年他已经接手了言喻的大部分琐事。
而唐之清的资料也并不难查,关键字输入,个人履历都写在诊所的官方主页上。
他和妻子孟瑶在业界内都算有名,周逸不确定言喻查这个人的目的,除却基本信息,甚至连着唐之清发表的论文都一起打包发给了言喻。
论文发表于他读博士期间,挂名的学校恰好就是岑明止的大学母校。
算算时间,他博一时岑明止应该恰好大四。
他们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吗?
有多久了……如果是从岑明止的大四到现在,那真是一段非常长的时光,比言喻和他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还有他的妻子孟瑶,另一所大学心理学的高级讲师,周逸打电话去学校咨询,这段时间孟瑶因为怀孕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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