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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响。
燕昭翎摔着了手,除了手臂上摔下来的那一处,别的地方没伤着,宫悯伸手,他看了宫悯一眼,回握住了他的手,从地上起了身。
“翎王,如何了?”
二皇子翻身从马上下来,身后跟着随行的太医。
宫悯摘了身上的干草,听他说没事,太医替他看了看,确实没大事,这有惊无险有人松口气有人失望。
没事也就算了,完事儿他还想上马,宫悯扔了手里的干草,拽住了他手,燕昭翎回头看了他一眼,宫悯嘴唇微动,又抿了一下,挑起的眉梢略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王爷何必亲自上场,也不知使唤使唤人。”
燕昭翎睨了他一眼:“你要本王使唤你?”
宫悯挑起一丝笑:“怎的?王爷信不过我?怕我放水?还是怕我技不如人……王爷忘了,是谁教你骑的马?”
是他,宫悯这话说得不傲,是纯粹的调侃。
少年时,宫悯样样出彩,又格外懂得藏拙,不会叫那出彩盖过了皇子,在这些吃喝玩乐方面那就当属一骑绝尘了,骑马射箭投壶都有涉猎,还都不差,只是不到极致的地步。
他看起来好似从没有太大的好胜心,比试上输了也不会太在意,燕昭翎每次寻他,每次都输,后来赢了,宫悯也只笑着道喜,看着未曾放在心上。
再后来,燕昭翎觉着没意思,赢了也没意思。
宫悯翻身上马很是利落,肩宽腰窄,长腿夹紧了马腹,身形看起来松散,透着股江湖气的游刃有余,他牵着缰绳的手指修长,握紧了那绳,侧过头,一双桃花泛着笑,道:“王爷可要瞧好了。”
他牵着马,背了身,燕昭翎听着他吊儿郎当的语调道:“我可不是你们的赌注。”
燕昭翎怔了怔,随后不禁扯了扯唇,唇边弧度愈大。
下人跟在他身后,心惊胆战。
他看着宫悯骑在马背上的背影,心有小鹿横冲直撞,撞得像是发了疯。
——“翎王,敢不敢同我再比一场。”
那会儿二皇子这么说。
——“本王为何要同你比。”
二皇子往他身后看了眼,燕昭翎也朝宫悯那儿看了眼,两人的话隐没在了风间。
那会儿的燕昭翎扯唇,道了声“无趣”
。
打马球是需要强大的腰腹力,一个不妨,很容易翻身摔下马去,马蹄声回响,两人夹击,宫悯从中突破,极具耐心,又喜玩弄旁人,燕昭翎打马球是刁钻,他便是滑得像条泥鳅,叫人抓不住。
恰在这一场打完时,一滴雨水砸在了草地上,紧接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这雨下得不讲道理,上午还晴空万里,此刻说下就下。
雨水打湿了地上的草地,下得逐渐大了起来,城郊马球场一扫而空,临时歇脚地,滴答滴答的水从屋檐上落下,回廊上的下人来来往往的走动着,给屋里头的主子备帕子。
回来路上还是淋了些雨,宫悯坐在房中,擦了擦头发,燕昭翎不在,在回来途中碰上了太子,门口脚步声响起,有人敲了门,他以为是燕昭翎,毕竟上次那晚之后,燕昭翎每回有事时进他屋子都会敲门,说是免得他在换衣服,非礼勿视。
他倒了杯茶水,直接道了声“进吧”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脚步声轻轻的,宫悯杯子放在唇边,顿了顿,回过了头,见是二皇子身边的人。
阿钰,话本的主人公。
“宫大夫。”
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盖着红布,说是马球场上赢的彩头,他忘了拿。
这彩头是一支精致的簪子,他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宫悯掀开布,见上面还放着一张折叠的纸,动作一滞,伸手拿了纸条,打开。
二皇子约他一见。
“宫大夫有没有心上人?”
他抬眸看了宫悯两眼,说,“若是有心上人,这簪子送给心上人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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