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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放桌上,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您有事找陆总可以告诉我,不用傻乎乎在门口等,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许青霭怕陆黎书觉得自己在埋怨他,忙道:“没关系的,不冷。”
秦缨给他倒了杯水拿来捂手,拿起自己的皮包准备走了,许青霭忙问:“秦姐姐,等会我跟你一起走可以吗?”
秦缨一怔,回头去看陆黎书。
“……呃,我们不顺路。”
秦缨边说边去看陆黎书的表情,斟酌着说:“要不你在陆总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来接你回学校?”
许青霭没想过这个选项,抬头去看陆黎书,但他好像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他侧着身,食指随意勾松领带扯掉,与西装一起随手搭在衣架上。
许青霭不自觉在他手上多看了两眼,好像比s更白也更修长,只可惜人没有s好,温柔两个字和他完全不搭边。
想到这里,许青霭忽然有点想跟s说话,想听他用明明冷淡简洁,却又很耐心的声音哄他。
他很怕寂寞,也很不喜欢这种极致的寂静氛围。
一只手突然捂上额头,许青霭反射性躲开,猝不及防被陆黎书扣住脖子拽了回来,拇指压住他下颌,冰冷的体温计在唇上一蹭,示意他含住。
“我没发烧,不用试……”
陆黎书好像根本没打算和他商量,直接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口,强行将体温计送进去,然后在他下巴上轻拍了一下。
一整套动作下来,许青霭总觉得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他捏圆搓扁说张嘴就张嘴,顿时有些恼。
凶什么啊。
沙发微微凹陷,陆黎书的靠近让他不自觉紧张,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和他分开一点安全的社交距离。
许青霭极度畏冷,稍微吹个冷风就会头疼,这会儿跟针扎一样难受。
以前和陆许琛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说以后结婚了就给许青霭弄个大房子,最好是玻璃的,把他当温室花一样养。
许青霭交握着手,清晰感觉到身侧男人的情绪不佳,虽然没有说过话,但就像是压着什么怒意没往外发似的。
他猜测自己毫无征兆就跑过来是有一点唐突,给他添麻烦了。
他也不想啊,要不是因为那支笔不见了,谁愿意和前男友的二叔共处一个屋檐下。
许青霭晃神的功夫,一双手一左一右搁在了他的太阳穴两端,温热的体温从掌心,渗透进紧绷的神经末梢。
紧缩的刺痛与麻木寸寸瓦解,许青霭呆呆地抬起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眨了下眼。
陆黎书用拇指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手上的动作比他本人温柔许多。
他好像很会按摩,手法轻柔而规律,不紧不慢地梳理着纠结而燥乱的神经。
许青霭很舒服地自鼻尖哼气,陆黎书垂眸看他像猫一样,心里那点儿气不上不下卡着,恨不得拧断这个细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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