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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原本点在角落的几缕烛火突然全灭,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谢姮感觉后颈一凉。
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极为用力,指尖陷入了颈骨之中,是一个极其刁钻的掐法。
谢姮瞬间被制住呼吸。
即使不能呼吸,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会窒息而死,她也完全不能动,更不敢动。
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连那人是怎么靠近她的,她都完全察觉不到,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捏住了命脉。
此刻她就像一只引颈受戮的鹅,只需轻轻一扭,便会死在这里。
谢姮冒了一身冷汗。
迷迷糊糊间,她又觉得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
但这人未曾动用法术,或者说,法术远高于她。
所以这人刻意隐藏气息,她背对着他,不能精准被判断出是谁。
谢姮感觉自己被轻轻一推,被他掐着脖子,往前踉跄了好几步。
——直到她离阵法只有毫厘之距。
近到她只要呼吸一下,就能触发阵法,然后被这里的机关射成筛子,顺便惊动外面的守备。
谢姮“……”
现在不呼吸反而成了好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大脑因为缺氧越来越晕,胸腔仿佛被堵住了,手脚都在慢慢地软下来,勉强依靠着那人稳健的手臂。
谢姮额角渗汗,唯一一丝清醒的意识告诉她——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死。
还是为那魔头办事而死,那死得未免也太离谱了。
谢姮想抓到什么东西,就算不能找到反杀的办法,能扯一扯那人的袖子,低头求饶也好。
她掩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抬手,便感觉有个东西“咚”
地砸在了地上。
是窥灵仪。
那窥灵仪骨碌碌一滚,继续冒着金光,延续着谢姮方才还没看完的画面,继续放出更多的画面和声音出来。
“陵山君如今英俊潇洒,怎的就偏偏修了无情道呢?可真是可惜。”
“陵山君就算修了无情道,谢姮也仍旧对他死心塌地,除了他,眼里也放不下别人,就凭这一点,旁人也比不过谢姮了。”
“陵山君若真是无情,又为何偏偏让谢姮做他的未婚妻?难不成这未婚妻的身份,也不过是噱头而已?这么些年来,他也一直没与谢姮完婚。”
谢姮“……”
神秘人“……”
这回刚好放到八卦部分。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尴尬到谢姮觉得如果自己真死了,这就是死后刨坟鞭尸一样的公开处刑。
谢姮闭紧眸子,唇色泛白,眼睫轻颤。
下一刻,脖子上的手指突然松开。
她如一只将死的蝶,无力地从他指尖地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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