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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涔之的嗓音很凉,骤然浇灭了她心里最后的火。
“与她何干?”
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
他们的事,的确与她无关。
谢姮狼狈地回了掩霞峰,将自己浸泡在冰冷的后山灵池之中,身子不住地颤抖。
眼泪滑落脸颊,冰冷刺骨。
她其实很少这样难过。
即使是在议事殿中见到江音宁,在万剑台被诬陷,在禁地被刺杀,她都从未这样难过过。
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她总是说自己可以等。
可这一等,便等了许多年,等到她还未曾得到那句喜欢的时候,那条只属于他们的路上,便突然多了一个人。
几日前的密阁相会、殿中上药,她心中久违的欢喜还未来得及积攒,便在刹那间被打碎。
一次又一次地失落。
连她心中最后的那一点暖意,都要被浇灭地彻底。
身子被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浑身上下都要被冻僵了,她任由身子下沉,沉入湖底,多想就这样放肆地颓废下去。
可是不行。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行,可打从她记忆的,师尊便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不可以。
那为什么江音宁可以?!
谢姮越想越偏执,几乎要走火入魔,理智告诉她冷静,却抑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想法,那些大大小小的委屈和不公还在心里迅速扎根滋长,像伤口溃烂恶化,流出脓血。
谢姮沉到了湖底。
舒瑶过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
“谢姮!”
舒瑶脸色唰地惨白,连忙抬手施法,灵池中的水流哗啦啦往上涌去,骤然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将谢姮推到了石台上。
谢姮浑身湿透,身子蜷缩起来,还在不住地发抖。
舒瑶飞奔过去,刚想骂她发什么疯,便看见她泛红的眼睛,微微一震。
谢姮哭了?
她从来不会这样失态的。
舒瑶沉默须臾,突然蹲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给她一点暖意。
“谢姮,别难过。”
“是谁欺负你,我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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