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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溺话才开了个头,不等她问出心中疑惑,揽着她的单珹脸色却蓦地变了。
“怎么……”
钟溺还在疑惑,手中的毛巾已经被捂在了自己的鼻下。
“先别说话,放松呼吸。”
单珹打断钟溺。
钟溺感觉鼻间有什么东西堵堵的,她下意识回吸了一口气,一股子带着铁锈味的腥甜霎时被吸入喉管。
sss级alpha五感敏锐异常,钟溺条件反射张嘴吐了出来。
吐在手上的,却是一团血红。
……
一番手忙脚乱,确切来说,应该是单珹一个人手忙,而钟溺虽然心乱,言语上却没脸没皮黏着哥哥插科打诨。
单珹快速给钟溺处理了口鼻血污,钟溺看似乖顺地听从单珹指挥,单珹让她屏息,她就屏息,让她呼吸,她就呼吸。
小丫头嘴上却一刻不肯消停——
“呜哇,我的血味道怎么这么难吃,给我恶心吐了。”
“肯定又是牙龈出血了,我刚刚好像咬到舌头了。”
“我想喝水,哥哥给我点水……”
单珹带着钟溺进浴室,在洗手台前漱了漱口,等钟溺口鼻间那股子令人恶心的铁锈味终于散去。
单珹将毛巾重新洗过拧干,把钟溺当做一只自己不会动,不会照顾自己的漂亮娃娃似的,给钟溺擦了遍脸、脖子和手,这才无奈道:
“喝水干什么?还想咽回去?”
单珹哪会不了解小丫头“耍宝”
的原因,他好笑又心疼地捏了捏某人的后颈:“流鼻血而已,夏天容易上火。”
哦,原来钟溺是流鼻血,不是吐血。
钟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白天才因为孟持霄问她最近有没有流鼻血,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晚上就当着单珹的面流了鼻血。
钟溺依偎进单珹怀抱里,双手穿过单珹两臂间,眷恋地抱着自家哥哥精悍的背阔肌,一下一下上下抚动,像是安慰单珹,又像是安慰自己,轻声问:
“哥哥,我得了什么病?”
钟溺不傻,相反,她觉得自己还算聪明。
如果没有出现一连串同学、单父、单希珩的意外事故,钟溺应该更早发现自己肯定是生病了的。
她的身体一直都不错,此刻盥洗台镜子里,虚弱,苍白,下个楼梯也能滚下去,还会毫无征兆流鼻血的人,和从前的她判若两人。
什么上火流鼻血,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钟溺早该意识到的,只是因为待在单珹身边时,她总会习惯性什么都不去想依赖哥哥,所以才会这么晚才确定自己就是生病了。
而钟溺什么都不怕,她连死都不怕,她只担心拖累哥哥,只怕单珹为了她牺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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