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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她笑了起来，像是雨夜里魅惑人鬼的妖。

雨滴落到她唇面上，她伸出舌尖擦去。

他看见了里面洁白的贝齿，唇珠在舌尖滑过后越发水汪汪像果冻一样。

他像是被施了黑魔法，木偶一般站着，视线黏在她唇面上。

她抬眸看他，眼尾妖媚地一勾，干脆利落地收起刀，拿到身前。

是一把泛着阴森森白汽的，锋利的尖刀。

&ldo;很疼的哦。

&rdo;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尖刀快速捅进他的胸膛，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这一定不是梦，梦怎么会痛呢?

他痛到没法呼吸，却倔强地拉着她的手腕。

像那天中午，在走廊外他一把拉住她一样。

&ldo;你说过会对我好的。

&rdo;

&ldo;是，我会一直对你好。

&rdo;

他弯唇笑了起来，刀尖捅进了肺部，像是要爆炸。

她也在同一时间欺身上来，亲在他唇面上，另一手扒开校服的衣摆，钻了进去。

他碰到了她的身体，冰凉的。

&ldo;你很冷吗?&rdo;他问。

她抱着他咯咯咯笑开，&ldo;你不是知道的吗?人怎么可能是凉的。

&rdo;

是的，他知道，这是梦里。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喊他的名字。

她才分清，他到底是谁。

地面上的影子里，刀尖已经捅出了后背，一滴滴往下滴着黑色的液体。

肺已经被她捅坏掉了。

他张嘴一口咬住她的唇舌，他也要让她痛。

痛感一瞬间从口腔里传来，裴边屹睁眼。

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从闷热的被子里起身，拿起遥控器调低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