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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先去湖里抓了几条鱼,上岸之后却没有即刻回去。
他脱了衣服,露出胸口已经渗血的绷带。
他刚才说长孙珏说得痛快,其实早在潜游的时候他伤口就崩开了。
因为之前上过药,愈合情况比长孙珏要好很多,但要是让长孙珏看到了,又得瞎操心。
他从中衣下摆上撕了块布,加上之前的,好端端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得不成样子。
他三下五除二将渗血的绷带换下来扔了,绑上干净的,这才穿好外衣回去。
火堆前长孙珏已经将衣服大致穿好,只留右肩那块微微敞着,一头青丝此时散在肩头,借篝火的热气已被烘得半干。
听见宋凌霜回来他抬眸看了一眼,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人如玉,瞳如墨,或许是因为身子暖了有点乏,他目光中还多了几分不常见的懒散。
平日里看长孙珏,这人就像千年寒冰雕刻成的剑,虽隽秀也锋利,美得生人勿近。
可此时他白皙的面庞被篝火染得暖黄,眸中一半星月一半火光,寒冰好像化成了暖玉,看得宋凌霜呼吸一滞。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宋凌霜刚进寒天院时分开了两年,几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照理说再好看的脸也该看习惯了。
但宋凌霜还是时不时被长孙珏的好看吓到,每每这个时候都禁不住心生感叹,卿本佳人,奈何是个爷们儿!
宋凌霜回过神来,心道:“好险好险!
自己若是个姑娘,魂都得叫他勾了去!”
长孙珏哪里知道宋凌霜莫名其妙的心思,看他不答,眉头微蹙:“想什么呢?”
调戏长孙珏这事儿,宋凌霜信手拈来,他嬉皮笑脸道:“我在想,媳妇儿真美!”
长孙珏:“……滚!”
宋凌霜支了架子把鱼烤上,继而把湿衣服脱下来也架在火上烘。
只穿了条亵裤坐到长孙珏旁边,说:“阿珏,我有话跟你说。”
他顿了顿,不等长孙珏回话又继续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不逞强,万事我们一起扛,可好?”
说这话时,宋凌霜十分认真,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长孙珏。
正儿八经的宋凌霜让长孙珏一时半会儿不是很适应,他避开目光,赧然点头。
宋凌霜却抓住他的下巴硬将他的脸掰过来,“你得看着我说,要不我不信。”
长孙珏一怔,表情有些拘束,“你非得光着膀子说这话?”
宋凌霜哈哈一笑道:“重要话,等不及!
何况,两个大老爷们儿你害什么臊!
哈哈哈!”
长孙珏挥手将他的手打掉。
宋凌霜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
长孙珏也不看他,“答应你就是!
啰嗦。”
宋凌霜也不介意,笑着将刚才放在火边烤的布条拿过来,不顾长孙珏的一脸嫌弃,帮他重新缠好伤口。
缠完他终于扛不住夜里的凉风,将半干的衣服穿上,与长孙一起围着火堆啃鱼,边吃边拿着树枝在地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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