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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那个貔貅是正是邪还摸不清楚,看木离的样子又好像蒙在鼓里,不过这般颠倒乾坤,大逆不道的事情,若非机缘,谁又能猜得到呢!
四周安静了下来,谢烬渊将木离半扶了起来,伸手去解她脖前的靛青系带。
“你要做什么,鸡妖,你这个登徒子!”
貔貅跳到他面前,大吼大叫道。
“闭嘴,闪开。”
玄光剑直指貔貅眉心,又逢老对手,兴奋得震颤不已,谢烬渊却忽而调转剑式,青玉剑柄挥开了它的头颅。
“嗷!
鸡妖!”
貔貅甩了甩头,窥见他的神色,仍旧是云淡风轻的小白脸,可不知为何一时竟像是被他的气势所慑,怔在原地。
谢烬渊利落地解开了系带,将木离翻了个身,又将外罩的纱衣掀开,露出了她的半个光裸的脊背。
木离被风一吹轻轻抖了抖,谢烬渊放缓了呼吸,可她却并没有醒来。
她的皮肤瓷白,可唯独背心中央的皮肉青黑,数条乌青的脉络交织成一片坚硬的鳞片,水滴形状的鳞片泛着冷光,如星如剑。
貔貅伸头张望,喜上眉梢道:“殿下,这是要变回真身了!
灵胎果然有用!”
清河虽然背过了身去,看不到究竟是何情况,但竖着耳朵,只言片语也听得真切。
木离,真身?殿下?
可清河听得一头雾水,木离也是兽身?可是她从小就是人,清河亲眼见着她长大。
李孟寒将她抱回玄天峰时,她只是婴孩。
人的婴孩。
这巨兽口口声声喊着殿下,何来殿下?是什么殿下?
“鸡妖,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你早猜到了灵胎的效用!”
貔貅高兴道,却见谢烬渊面沉如水,实在看不出丁点儿的喜形于色。
它长长云朵般的眉头皱得卷了起来,“怎么了,鸡妖,同为兽族!
见了殿下,还不跪拜!”
谢烬渊充耳不闻,拢回纱衣,将木离翻过身来,系上了飘带。
木离依旧沉沉地睡着,她的脸上不见异样,脖颈枕在他的臂弯,呼吸清浅温热。
若是吞噬所有的邪胎,或许木离就会全然变回龙身。
谢烬渊伸手轻轻扶正了她发间的竹簪。
至少,她还活着,活着回来了。
日头高照,洞中的温度慢慢升高,木离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见到眼前人的面目,立刻翻身坐起,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师尊。”
他像是笑了笑。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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