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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他们在死者的灰发中，发现了一块很大的暗黑色血迹。

老探长和局长俩人迅速抬起眼睛。

&ldo;他在被勒死前，头部受到了一下重重的冲击，&rdo;波迪医生试探地解释着，&ldo;用的是很重的钝器，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

请看，颅后部有一道直接挫伤，部位正好在小脑区。

&rdo;

&ldo;外科医生被打昏了，这样，动手勒他的时候，他就无法叫出声来了。

&rdo;老探长自言自语道。

&ldo;后脑勺受到重击。

法医，你看他在遭到袭击时，正处于什么状态下呢？也许他睡着了。

那么有人从桌子前边猛击了他的脑袋一下？或者他正像往常一样地坐着，那么行凶的人就必然是站在他的身后边了。

埃勒里眼睛一亮，但他什么也没说。

&ldo;看来比较值得考虑的是后一种情况，探长先生。

&rdo;波迪的嘴上叼着一支熄灭了的雪茄，样子显得非常可笑，&ldo;那个打他的家伙，不管是谁，凶手的确是站在桌子后面。

问题在于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的姿势已经有了变化。

他不是这样向前趴着，而是向后倒在自己的转椅上。

我来给你们做个示范看看。

&rdo;

波迪向写字台走了一步，谨慎地挤过桌角与墙之间的空隙。

他站在写字台后，小心翼翼然而却无动于衷地抱住死者的肩头，把尸体放进转椅，把尸体的上半身直立起来。

被谋杀的外科医生的头低垂在胸前。

&ldo;他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rdo;波迪问，&ldo;是吗？奎因先生。

&rdo;

埃勒里张开嘴，机械似地笑了一笑：&ldo;哦，哦，是的，差不多是这样的。

&rdo;

&ldo;这里，看，现在铁丝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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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迪慢慢抬起让奈那毫无知觉的脑袋。

脖子上露出一圈很细的血痕。

铁丝深深陷进死者肉里，几乎看不出来。

铁丝的两端在颈后绞在一起，扭成了一个结，方法同阿比嘉&iddot;道伦脖子上的那根完全相同。

老探长直起腰来：&ldo;当时情形恐怕是这样发生的：他坐在桌旁，有人进来了，走到了他身后，猛击他的头部，然后再把他勒死。

是这样吗？&rdo;

&ldo;完全正确，&rdo;波迪在收拾自己的背包，他耸了耸肩，&ldo;我愿意以任何名义发誓：脑袋上这一下，只可能从他的身后下手。

也就是说，凶手站在被害者身后，站在写字台里面，用手一挥……好，我要走了。

摄影师已经来过这里了，探长，采集指纹的那些人也来过了。

到处都有很多指纹，尤其在写字台的玻璃上。

但大部分指纹都是让奈本人，或他的女助手‐‐女速记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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